[原创]道在山林

释源清 · 发表于 2009-9-1 00:59:02

道在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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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N-US">                ——来写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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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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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的东坡居士曾说过：<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4pt" XML

ANG="EN-US">“人生识字忧患始<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4pt" XML

ANG="EN-US">”。一识字，人生便开始发愁起来。大学毕业到如今，真是欲说还休啊。愁的没办法了，我就只好回家，劳动读书改造去。半年下来，却让我发现一个好的去处，那里的一切，惹人喜爱，生欢喜心。于是，我就来写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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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N-US"> 我手里的，是哑默那本小小的《乡野礼物》，封面是一轮黄黄的太阳，一株还被黑夜困住一角的树木，还有一只飞向太阳的小鸟。简简单单的三个事物，就给我们勾勒出了：一个刚走出黑暗的清晨。似乎还能闻得到露水的甘甜。翻开里面的文字，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扮家家，虽有忧虑，却不乏快乐围绕。这也许比的不对，但不是比例，我只是拿它来兴，《诗经》里的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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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N-US">      与小孩们一起扮家家时，幼小的心灵深处，是没有现实制度的腐败和百无聊赖的。一切都是纯纯的，静静的，简单的童心里，就包含了他对天地万物与人事的智慧与情操。读哑默的作品，是一种只有童真才有的美，青青的，如走在清晨的田埂上，每一步都有着迷人的音乐。他来源于不和谐，而他却能寻找到和谐。他的心烦恼而喜悦，仿佛他设计的封面上的小鸟，刚从黑暗的阴影中飞出，飞到辽远的天空，无际的东方，或者那黑黑的树枝上，诉说着他窥见的秘密。他所寻觅的，是世界上纯白纯白的白雪，或者是淡蓝淡蓝的水泉，并以此来作为他的底色，作为他的皈依。
哑默最早自费出版的小书，叫《乡野的礼物》。乡野的礼物，听起来真是美极了。在这一个一个美丽的字眼里，息息地吹动着平和慈悲的风，闪跃着的是他对人生、自然、世界的虔诚。他不是以政治家的强硬态度，不是以犬儒文人的附庸，更不是以老年人的智慧，而是以洋溢的天趣之旖旎，照亮他“野鸭塘”的人生。
我是这样猜想的，哑默是活在现世的，犹如他作品中坚毅的檬子树，苦难的寒冬为它存在，清早的阳光也同样是。因为是情感世界里的忠实使节，并兴奋地在生命的此岸张望，所以他总会步出房门，走进油菜花里，踏上春水泛滥的田野上，无视于人们的乱哄哄，而自个儿陶醉在芳香的生命里，山川田野里，那溢满的和谐而混乱的春情中，而以想象使之美化为一位王子，或者是眼睁睁看着春风要走自己草帽的牧童，或者是长满青苔的松绿色石头。哑默常常为这些美丽事物所感动，并至于愿意成为这些个美丽的字眼代表那样。这并不是自恋。自恋是伤感的，执着的，而哑默，是平和的，慈悲的。
与同时代的许多墨客骚人不同，虽然他也有同样的苦难，同样想倾吐的太多话语，但他总是留下许多空隙来，容许自己倾听对方说话，彬彬有礼地尊敬自己之外的事物和人，甚至于还常常慈悲地怜惜。作为人来说，每一个人所知的都是有限，然而，哑默并不因此而贫乏，因为他的慈悲，就是生命的源泉！于是，外界的许多东西，以及一切文字，都能在他真如本性的慈爱中，恣意地挥发出来，表现他闲话天道人事的天趣之才。
在一次交谈中，他对我们几位后生说，中国的“气”是非常奥妙的。对于现在的中国文学来说，许多人把西方的文论引用套用过来，用枯燥的技法技能来表现人生社会的。我认为，这不能表现中国的诗文，西方技法技能是呈直线性的，根本不能完成中国的诗文的自我圆满创造。所以我想，能在哑默的诗文中感受气息吹动，体验大自然与人们的情趣圆融姿态，正是因为他注重气这一元素之故。
和哑默先生相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一贵族。其实他是连小孩都得亲自照料的。然而站到他的跟前，就是最豪华的人也会感到寒碜，自己不过是个经济上的暴发户。这决不是因为他有着遗传的贵族血液，而是他慈悲的心态和平和的眼神，造就了这一气场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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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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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哑默的作品，我最想说的，就是《乡野的礼物》。因为里面的字句，总让人在这个不多话的世界生出话来，并能常常自我津津乐道。
《乡野的礼物》的文章是人类性的，但并非西洋技法所能有的，因为它是天趣态的。这只能是东方所能有。是佛说的空色，是儒说的明德，是道说的有无，在物理学上来说，就是究极的自然人事。但无论怎样言说，总是天趣率真的文章于我们可爱。
《乡野的礼物》的首节，是摘选自《湮灭》的《四季之恋》。写一个被寒冬啃过的地方，一个寂寞的黑夜之中，一个孤独的孩子，做着雪的梦。当伤口仍然裸露、灼痛、跳痛的时候，他却让“风洗刷了肮脏和耻辱，又在心里呼唤对明天的朦胧欲望，”但这“朦胧欲望”“很轻微，几乎无关痛痒，只有在自己深沉的孤寂中才隐约感到，掠过去了，在精神恍惚的刹那。”这可以说是一个悲壮的故事，然而，在哑默写来却是那样的平和。中古时期激烈之士常说：“宁可玉碎，不可瓦全”，是带有很负气的决裂的。哑默呢？却是谦虚恭和的，他也想与众人一起，拥抱“晴朗而明亮的日子”啊！
这个孤独的孩子，惟有他是特别受圣洁的雪国天使所眷顾的。英雄明了自己的天命，在自喜中看见生命的真谛，便会充满那种士对知己、女对悦己之恩的感激。哑默的谦恭就是这样的。他对平凡的事件，平凡的花草，平凡的人们，都是好意的。这一心态，在充满政治情怀的中国来说，是最难得的。惟有哑默能做到。
第二三节是他的自选诗和散文诗。多选入的是自然事物的描绘。学过文学史的人大概都知道：颂，是创造文学的最初。旧石器人们对于自然界有着神魔的感激或恐惧，造就了中国文学的“颂”情怀，这一情怀，乃是对天地万物及日常生活的一切。不象西方，总是把东西搞个特定，没有弥一切虚，贯一切实的天趣态来的自然。在哑默的这一节诗里，我看到了大海的波浪翻卷，能在小小的海鸥翅膀上；情侣吹来的气息，能把春天唤醒；小白桦树能飘进我的家……
书本的第四节，是最精彩的一节。在这一节中，我们看到许多生活的元素、音符、色彩。春节、不谷、油菜、秋露、白石头的小屋……，都与我们的生活氛围是融洽、相应的。我们粗略地来阅读的话，是很难从中发现什么警句名言或启示的。但当我们读完过后，转头一品味，却能从中涌发出现实生活的活力和热感的，让人感到人生是可以安排的，是可以平和的，是没有威吓的，生活不是阴暗的，但也不是象政客及犬儒们所描绘的光明。他的文风是平实的、自然的，天趣的。因为他在自己所居住的、工作的乡野——野鸭塘里，干着自己的事业，读着自己的书，踏着天然的草地，听着小鸟的歌唱等等，都是真真实实的人生。虽然有时社会也常常触犯他，但他的心里没有激怒，也没有卑微。他只希望阳光早早地洒满田野，所以他不是冰冷的，不象同时代的一些启蒙者，善于严冷的手法来对人生作无情的观照。也不像现在报刊杂志上的一些以名人自居的散文家喋喋不休，说得满口唾沫星子。我想，我的恩师张嘉谚先生在与我谈到哑默时，他说“哑默是一个充满生活魅力的散文家，但不是诗人。”正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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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五四以来，人们便多把文学作为一种艺术。于是，文学变得小了。中国人的天道人事情意淡薄了，文学中多起来的，却是西方人的情感方式或动作，这样，中国的诗文就不复先时的跌宕多姿了。我个人认为：五四的新文化运动，原义是促使中国千年来的士们醒来，与人民结合，创造中国人自己的天道人世。但后来被政客们利用后，新文化运动马上就陷入了思想上的迷雾。于旧时，他们不看古代的诸家典籍；于西方，他不看物理天文方面的新发现；于现世，他们自认为站在历史的前端，中国历史的现实，人类历史的现实表现表现得无知！除了政治的虚幻舞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哪里！于是，五四以后，政治运动一浪继一浪，一浪推一浪，士不是变质，就是隐没了，对于民失去了思想领导的能力。
正是对于这一现象失望，我依恩师和长者们的教导和点化，才发现天趣在人类文明中的重要性，明白揭示出了“性”和“道”相依相摄原理。希望能以之建设中国的、人类的生活姿态。这样一来，士就能恢复了历史上的先知先觉的地位，构建起时代的大意志。但如果要人天下人都能做窥象、穷形、尽性、践行这桩大事，可大鹏要飞九万里，也要有九万里的羊角之风可扶，这样，就得寻出诗文这一风来，经过半年来的翻阅，终得发现现代文士中有哑默的非模式文学。
哑默的非模式文学，我个人认为，我们必须得丢开西方的文艺理论来读，就不难发现里面中国文学的元神：浪漫与知常为一（即各适其适，道通为一），造形绝对性与时空的无限性（即有限时空与无限时空统一），渔樵闲话里的生命光喜顽皮（即延物回向，循环法则）。正因为如此，哑默的文字不但弥漫着个人小事，而且存在着一个天意（道）；在人物事相中，它虽然是非分明，但天意（道）却超脱于是非之外，充满了未知与创造。
去年十一月底，承蒙哑默先生送了我《湮灭》与《乡野的礼物》，里面的诗文我仔细阅读后，私底下认为那是新中国建立一来难得见到的好文章。那么的浪漫，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理性。他的诗文没有一篇（首）是特别出色的，但只要所有的文章一聚合起来的话，里面便充满了天地心与英雄心，以及花心水心情心，天意与知性个人的阴阳结合构成了他天趣姿态诗文。就这样写了点我所知道的哑默先生，或者有益于读者了解他的诗文，不知道先生以为如何？ 作者简介：释源清。俗名：孙守宏（红）。1984年10月11日生于贵州普定。现暂居贵阳。2002年开始发表作品，散见《散文诗》《中国微型诗》《中国旅游杂志》等报刊杂志。    承恩师张嘉谚先生开示，2006年开始学习中国传统典籍。2008年农历二月十九，皈依宏盛师门下，受赐法名：源清。 蒙受二恩师之教诲，现力做人文正本清源之研究。
    Q Q：765603730
电邮：qiushui1002<a href="mailto:qiushui1002@163.com">@163.com</a>

释源清 · 发表于 2009-9-9 12: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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