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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浅谈凉夜诗歌的色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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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8 15: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align=center><STRONG><FONT face=黑体 color=#ff0066 size=7>浅谈凉夜诗歌的色彩世界</FONT></STRONG></P>
< align=center><br><STRONG>                               ·钱刚</STRONG></P>
<>诗歌的询唤存在书写在多大的程度上依赖于语言的意识状态呢?在诗性的表达和语言的直线嬗变之间究竟藏匿有多少可以从审美判定中依凭的力量和文化复指意义呢?当我们在艺术的视域里理解诗性的拓展指向时候,这种疑问的来源往往是在借力于情感付出形成调适的事物智性感觉和表达自身的诗性生成隐喻的历史本象,将进一步使诗歌表达能够在自在的情感冲动与文化的历史隐秘之间发生某种关系。在不断的情感描摹中把握内在倾诉的特征理解,这种自觉性的情感梳理的核心旨趣使诗歌尽可能地摆脱了语言的即定逻辑意义,以内在性的言说对语言外在的经验完成区分和设定,从而在幻觉诗性与此在现实之间形成相互的指喻,以非语言外在的内向理性克制来强调情感表达的弹性力量。这种言说方式是以普遍的智性杂语中对语言现成逻辑结构的破坏来完成对外在客观现实观照的宏愿,以历史的使命意识遵循诗写的表达规则。虽然此种历史性追溯必须依赖于想象的翅膀显露灵感的寻求,强调意义的外指性,从而形成社会道德价值构建的“爆破点”,但是相异审美目的必会产生不同的逻辑表达,并在相当程度上对道德观念的更新形成质询,这就是诗写所可以诉诸社会体验的功能作用。因此作为诗人的凉夜在这种体悟的写作记忆中就渗透了突破诗写的稳定性和确定性的创造扭曲,完全地以言语的模糊性和情感的游移形成诗歌和语言之间的南辕北辙,借此形成新的抒情策略,走向表达的自我文化本指切实可行的合理化释放。<br></P>
<>假如我们能够沿着思想的方向从心中赠予创作表达适应现灾的想象,以色彩谱系的情感指向来分析凉夜的作品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凉夜的诗歌明显流露出三种色彩的交互呈现。一是其诗歌的深沉和语言的反向隐匿,谓之以黑色。二是流淌着生生不息的纯朴之情和生命领悟的崇高之蹈,谓之于白色。三是诗歌中激荡的热情和反叛之矛,谓之于红色。正是这三种色彩的分立和互调,直接地催生了凉夜痛苦的智性体验在生活与历史感之间游移的内在腾起和直觉书写推进。在凉夜的写作中,我们能够常常感受到对灵魂的颤抖,有令人惊异的发现和独异的生命悸动,或者说诗人在生命自觉的战斗中试图以黑色基色的深沉、庄重来消解当下诗写中的戏谑、媚态形式,完成生命观照对精神的可选择性寻求,是在对现实精神的不满、烦躁中掬出“庄严的内心”,以达到对世界的相谐,从己了解事物“秋天的喉舌开始受细变尖的豹子”无限的伤感潜在力量指向到后意念中《大寒》、《小寒》冷光中透析的热情意义倾注都在寻求着一种庄严的创造力量,一种内在情感的悲哀意蕴。对诗人而言这种沉郁使诗人更加难以面对个体对社会世俗充盈的无力。由是,黑色也就在诗人的直觉过程中通向了另外一个传递生命意义洞察方向。<br>    </P>
<>另一方面,这种黑的色调使凉夜非自觉地将潜在写作合法化,凉夜在诗中力图呈现出无限的可指性,追求诗美的不断延拓。如在《一缕光线正透过我的身体》“一缕光线正透过我的身体/这个下午是饥渴的/时钟的抽湿作用令它出现裂痕/夕阳由成片的云涡内涌现/一个个清凉的冬日,就这样缓缓滤出//我走着,抬头,抵头,再看着/一缕光线正透过我的身体/同时刺破初冬的肌肤/它沿肘部形成急降的陡坡/整个人间的味道/顺落叶脉络向四周遭散布//一缕光线正透过我的身体/它扬起锋利的匕首/不动声色地插入室内,插入墙壁,插入生活/金色的汁液刹时铺天盖地/而影子渗出了血,肉体止不住地咳嗽//当一缕光线透过我的身体/纤指之间,宿命的金属闪闪发光/数秒钟内箍紧命运之喉”,其中隐藏的正是诗人对人类精神价值的追逐,拥有更为强烈的现代讽刺和喧泄意义从而唤醒诗歌灵魂力量的意义力。之所以在这里强调黑色的沉思基调,是因为诗人在诗写和强调意识推进的过程中深化了诗歌对现实的启发性意义,以便在具象的调和和意义深入中试图削弱读者对诗美的认识力,以期通过诗歌的警示现实的力量达到对世俗的内向冲撞和对社会存在美的努力把握。依据深沉的写作思想的指向,她在这里摈弃了诗情对语言的依附,强调内容和情感指向的相渗,将更多的情感品质消融烙上对内心生命的丰富把握和沉着自持的命名上。因此“肉体可以不停地咳嗽”,这种咳嗽伴随着对内心情感与外部世界沟通的探索的持续而不断地得到加强,形成矛盾的展现和较量。诗人以其痛苦的情感割裂努力地发掘着种种理想的方向,在极度的精神追求中向往意象对现实的燃烧,因此诗人是将美推向痛苦的生命涅槃隐向地感知自然的共构诗写,充满了对社会价值转型的发现和表达的深层追求。这种隐蔽式写作更好地继承了诗歌创作的趋美传统,以多指性的诗歌语言满足对可指的塑造,形成了新的理解向度,虽然这将在某种程度上增加理解和认知难度,但这种色调呈现出的对诗歌直线判定和唤醒的企图,在不断地丰富诗写在个体表达上的多样性。<br>    </P>
<>白的纯洁、高尚,代表着凉夜诗歌向指审美情趣的背景感觉,在这种审美理想的无形根植下,凉夜也就可以从容地从一些日常性的感悟中发掘出一种崇高的深度来。例如在诗歌《一块泥土的朴素中》写到“一块泥土的朴素,无法通过阳光显露/用所有可以知觉的器官/去感受它的内核,以及外扬的角质/松软的落叶已经停止飞舞/深秋腹部,由一场雨施与受孕的喜悦/冬天的胚胎,渐趋隆起//凝望北方,一团忧郁的焰火慢慢熄灭/我一直低调地,挽着流年的手臂/在隐蔽的草丛尽量存放脚印/鸽子的翅膀擦过房檐,羽毛洁白而胆怯/它轻微地诉说眷顾,我只能在哨音中稍适停留/我的泪水越不过河流与山谷/无法抵达干燥的故乡/我没有虚无的信仰/也不愿抽空灵之物付予寄望/我只信赖一块泥土的朴素/可以填满繁华过后,凹陷的车辙”,纯洁的意象媒介捕获的是作有对于自然中古老易见的意像的情感倾泻,作者诚然想获得一种朴实的导向力量,在充满平淡的自然期待中把握诗歌情境的内在感,使作品展现浓烈的抒情色彩在和缓中推进平衡。“我想我还没有遗忘这样的钟声/这沉甸甸的黄铜色的声音/与我如此亲近,就像我们年轻时的相遇/像我的睫毛轻轻擦过你的嘴唇/而最后一缕阳光就要隐入地平线以下/布列瑟侬,没有人看见我一直躲在/灰色钟楼的后面。尽管我手上/曾经沾满黄铜色光泽/此时此刻,站台上早已空无一人//今夜,我应该勇敢地面对黑暗/将繁星颤抖的光芒全部抛弃/让我留给夜空我的哭泣,用泪水/接近那些闪烁不止的精灵/布列瑟侬,我也即将携带向日葵离开/携带那个内心纷乱的人/去往钟声也无法抵达的地址”(《布列瑟侬的钟声》),在作者相类的诗中忧郁的情绪跳动着对纯粹的理想的虔诚与执着,通过“黄铜色”、“内心纷乱”、“钟声”等等内在的绘图式领会,诗篇弥漫着强烈的类宗教色彩,将读者引向一种诗意的精神触发,形成和谐的色彩审美氛围。在白色调的崇高化下的自然的生存和谐中,凉夜整合了自新月诗派及至朦胧诗歌丰富的营养。在切入到从草原到城市的生活体验后,诗人终于偏向了对于纯洁的美(乡土情结)的旋律回归,以城市的目光发掘生活在最初的美和诗意,从而进入到充满趣味的后民间立场,使艺术生命的根部持续性汲取着传统的文化血脉,从草原到城市,从白菊花到楼群里的星空,构成了纯化象征表达的可能性,从而在生命的理解中给予诗和人以一种希望和信念。<br>    </P>
<>庞德曾经说过“情感力量产生意象”,凉夜正是力图在这种纯洁和高尚化的美的凝注中分辨现实形式和梦想特征,通过象外之象的色彩化表达中漫溢一种理想色彩直接贼于生命真实的象征。所以凉夜在一种纯粹的精神诉诸中完全摒弃了功利性目地,在个体自我的不断净化、纯化中体验着美的纯洁意义,即而从美的生活进入中发掘出对世俗社会的超越和调雹。无论是诗写中的“泥土”、“阳光”、“雪”都是在对语言的背离后完成着道德价值的重估。这种重估在诗人笔下以纯洁和崇高做为栖息方式存在,完成着美与生命体验的历史同生。透过浓厚的崇高色彩凸现艺术对于现实的召唤和描摹,最终在精神的核心内涵上达到艺术图景的完美纯化。<br>    </P>
<>红色指喻了一种激荡、热情之美,凉夜在诗歌写作始终坚持对激情的想象钟爱,在动态的内在世界中构成对外在世界的复调幻现,而毕显生活中复杂的人生体验,正如作者可以从“为了夏天,谁也不能拒绝刀山火海/那时,我找到一枚/让石头怀孕的卵子/踏过这刀,穿过这火/等整个夏天过去,我们/把这柔弱的细胞抛进雨季//看见吗?我就站在你对面/每天洗澡若干次/允许热水烫向镜子/烫白一张脸/白瓷地面,留下许多乌黑长发//我这肿胀的脚踝/手指与掌心揉不开里面的硬/你离开时没任何声息/像夜空闪动的星光//深夜循行而来/等不及天亮,夏天的露水/已经干透……”(《无题》),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诗人对某种信念的执着和无奈,虽然这种矛盾是无法作为目的进行比较的,但是凉夜用于认识世界的是表达的前意识而非现式摹态,在她看来,热情是火光和刀山,是在对现实生活的反复的苦难与追求中意味深长的唤醒体验,面对着错综复杂的色彩,黑与白的对应,水与火的对应,“掌心的”柔软与“里面的硬”的意象应用和处理,其实质是在艺术认同的基础上实现对世俗现实改变,并且让一切庸俗向下的混乱消弥于艺术本能的激情中,所以才有了凉夜在个人清醒状态下的矛盾和坚持。如果说“水”、“掌心”在红色背景下表现出了对现实的认识和主动适应的话,那么“火”与“里面的硬”则表达了对媚俗的毫不妥协和积极选择,从可能性意义的社会承受上讲,红色的象征更在于诗人所需要从社会琐碎中获取超越和反击红色喻指下潜蔽的“肮脏”、“血腥”、“丑陋”的某种程度的标明。“要用一把尖刀/才有可能刺痛夜风,刺痛雨水/刺痛草尖上圆形的露珠/过了这么多日日夜夜/你只需用一根头发/就能割断我的咽喉//终归是要踏进去/这是个一定一定,无法拯救的失败/这个夏天到处都是散着霉味的阴影/除去园子中央那一大片白菊/有谁知道篱笆下埋着/去年春天的尸骨//六月十号,我住进第九街/过了这么多日日夜夜/你只是个路人,半握拳头扣响门环/跟着,我大口吐出胃里的血/里面裹着,白菊花暗红的歌声”(《过了这么多日日夜夜》),则具有了更强的反叛意识,以色彩的纯粹虚化获得了隐喻的延伸。<br>    </P>
<>红色的象征也就在诗人笔下完全摒弃了刺激欲望的激情意味,而进入一种非理性情绪流动对意识作用对象的可观审视,在诗性想象的当前性中更是以一种近乎消解的想象追求完成着批判的发生。从这一方讲红色所喻指的又是一个激情的但又带着血腥的公共领域,在这种领域中它必将以客体的激情神圣直接反衬出对既定主体的想像批判,从而在诗写的瞬间表达中产生对世界的完全知解力,红色的象征符号更强烈地传递出对于现实的意义力反向相构。如此诗人才能在“有时,会梦见红鲤/梦见鱼腮乌黑,双鳍飞舞/她们用剃刀割断长发/然后摘下耻骨上的月光/迎来超度的时刻”(《女儿国》)中形成从个体经验延展到社会情势的转变,在对诗行交往的视野关怀之中确定其独特书写的入口方式。<br>    </P>
<>当然,这种精神色彩的分析仅是笔者在完成对诗人创作的某个向度的精神调整的思考上所做出的尝试性解析,而从单向的反思中推演诗歌审美力开放意识的不断实践。在阅读中我们会发现凉夜的创作,符合了以新的诗化积累完成心理信仰的无限指向的表达,这也是凉夜所酿造出的精神体验的升腾,投注于浮躁世事下对情感的关注和切入,使诗歌摆脱了语言的牵扯,成为一种价值创造力,也就是说凉夜从这一角度进入诗歌,并从诗歌和语言的相异而行中获得了一种从容。她对语言的关注远远的淡薄于对生命情感的介入,所以说凉夜通过语言和诗歌的分辨,在反向中获得了对具体现实的心理还原,完成了一种别离传统语言逻辑的写作倾向,从而真正显现一个社会功能意识下独特阶层的书写模式,在时代的音域中最终实现了荆棘鸟的歌唱。这无论对于凉夜的诗歌创作还是理想的行进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P>
[此贴子已经被曾蒙于2006-10-29 22:12:46编辑过]
发表于 2006-10-29 18: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坐沙发.钱刚哥们辛苦了,非常感谢!等曾兄来看.曾兄的电脑可能中木马咯,嘿嘿,这会儿不定怎么折腾他的电脑呢,嘻嘻</P>
发表于 2006-10-29 22: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粗读了一遍,观点赞同,而且从色彩切入,显得很新鲜。还要细读。辛苦了。</P>
<>回凉夜:木马不可怕,我喜欢与害虫斗争。哈哈。</P>
匿名  发表于 2006-11-2 20:45:05
哈哈,一切反对派都是纸老虎[em07]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 20:57:31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一切反对派都是纸老虎!![em07]
匿名  发表于 2006-11-3 11:25:00
夜是很棒的,喜欢夜的文字.
发表于 2006-12-29 09:2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读</P>
<>问好钱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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