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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崇高、痛苦——试论费城的诗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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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7 11: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FONT size=3>       曾经有一位小有名气的80后诗人跟我说过他不喜欢看同龄人写的作品,但不会放过费城的任何一首诗。为什么费城的诗歌能让这位“挑剔”的诗歌爱好者如此折服呢?毫无疑问,是诗歌的魅力本身。而费城的诗歌魅力在我看来可以用“自然、崇高、痛苦”几个词语来概括。“自然、崇高、痛苦”不单概括费城诗歌的现状,还包括费城早期的诗歌以及将来的创作趋势。如果没有任何前提,一个人是很难臆断另一个人的将来的,甚至就现状给出合理的评价也是困难的,为了说明我的慎重,还是从他的作品说起。<br>  </FONT></P>
<><FONT size=3>(一) 自然<br><br>    德国著名诗人说过:“诗人或者是自然,或者是追求自然。”(席勒《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曹葆华译)自然之于诗已经超出了一切客观的存在实体,直达诗歌的内质,升华至诗的灵魂。尽管人类的思想日渐萎缩和漫灭的今天,它也不会从人性中消失。它只能随人性本身缺失,或者随同人类对诗的感受能力的退化而消失。虽然想象力和感受力的自由使人背离了自然的朴素、真实和必然性,可是不仅那通向自然的道路永远为诗人趟开,而且一种不可摧毁的冲动——道德的冲动,抑或说人性的冲动——不断地促使诗人回归本真与自然。<br>      费城的诗歌就与这种冲动有着异常密切的联系。从而,他的诗歌的自然性首先体现在其对诗歌原生态的关注中释放出一种自然微妙的声音。这种自然之声和诗人的思想相互糅合。比如在诗歌《思想的石头》一诗中,他笔下的“石头”有“贫穷的、忧伤的、面庞清瘦的”,也有“疼痛的、抒情的,十指冰凉的”,还有 “沉默的,不说的,土地上奔跑的”等等。各种面貌的石头,在“各自的梦里沉睡”,在“各自的故乡怀抱梦想”,而在诗人的眼里,自己却没有故乡,他只能在异乡的夜里沉默不语。像一只孤独的苍鹰把内心的话诉诸石头,让不会说话的,静止的石头,通过它的灵性和思考把诗人内心的声音向世界传递出来。其实,把自然的某一具体事物作为诗人的寄寓的对象,再由寄寓的对象把要说的而没有说出的话语传递出来,是诗歌创作的一般表现手法。可是费城在这一意象的营造过程中,一切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诗人本身和石头走在同一条道路上。这种情感默契与其说是因为诗人出色的写作技巧,不如说是因为存在于诗歌以外的某中天籁神韵的维系。这种维系不是表面的,而是潜在的,隐藏在费城诗歌语言背后,并贯穿诗歌的整个生命,是一种为人类所能感知的潜在。这也是我要说的诗歌的原生态——诗魂。<br>        这并不是说我在费城的诗歌里读出什么异质,而是读出人类情感中一种最普遍和微妙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诗人的专利,而是诗神借助诗人手中的笔物化出来而已。诗意本身早已存在,它可以是“一个人悄悄地投身写作”。可以是“一株麦草奔走在黑暗的边缘”、“一枚谷种透过语言的裂缝去说痛苦”,也可以是“一只夏虫交出年老的茧”、“花园泼一碗水盛上酒席”……诗意总是在不经意间流淌着。它是诗神与诗人的奴性对话,并通过对话的方式——诗歌文体——向读者传递出一种对生命,对思想,对情感的思考和关怀。这种诗歌艺术的美的元素,透露出的思想内涵和自然之美都与诗人内心世界的臆想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如果确实要强调与诗人本身的关联性,也只是与诗人的写作技巧存在某种关系。(当然对于当前诗坛中只是文字的堆砌的所谓诗歌则需另当别论了。读者千万不要混淆,真正的诗歌是没有语言的。再次强调,语言文体只是诗神通过诗人以文字的形式呈现而已,文字只是诗歌原生态的物化形式)。也就是说,只有这种物化形式的形成是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才能从中读出诗歌的自然性来。费城诗歌是水到渠成的。因此在他的诗中总能读出一种诗歌的自然之音来。比如这首《爱情童话》:<br>  如果现在是秋天<br>  如果秋天是院里有一棵树<br>  如果我正站在树下<br>  如果我满怀期待,深深地仰望<br>  我不会真的变成一棵树<br>  如果大风吹来<br>  我的头发会不会像秋天的落叶<br>  哗啦啦飘落<br>  如果你深情地望着我<br>  我就会告诉你:不一定<br>    在这首诗歌的字里行间,总能感觉到一条小河在流淌,是那么清新自然,没有半点水花却淙淙作响。这种响声回荡在整个秋天的上空,灌饶在一棵树上,在树下的 “我”的身上,最后通过“我”又传递出更大的响亮。这种声音与人的生老病死,大自然的春夏秋冬融汇在一起,犹如“另一个世界的遥远的手,像一朵野花生在我的生命里疯狂生长”,因此会懂诗的人绝对不是仅仅从诗中读到秋天,秋天里的一棵树,这棵树的一个人的春夏秋冬……而是从这意象的繁复中读出另外一种声音,这种声音就是缠在整首诗的灵魂,就是我说的诗歌的原生态。别具天赋的费城总能把这种自然之声捕捉,并酝酿在诗歌语言文本之中。再如“黑色的土壤,带来生长的鸟鸣/当楼群衰老腐化成有机物的废墟/完成一次生命状态的变革/归耕的老农在城市的胸脯上播种/一行行摄影机镜头下的底色……”像一万架钢琴演奏,一万座深林唱歌时,充满力量。这种力量像 “风暴的头颅返还一座悬崖”“迫使生命上升到极点”。费城就是这样善于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把这种力量酝酿于充满黑色魔力的诗句中使读者体悟到某种心灵的震撼。<br>  这种震撼除了他对诗歌原生态的准确把握以外,想必还有赖于其诗歌语言的崇高。</FONT> <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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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FONT size=3>(二) 崇高</FONT></DIV>
<DIV><FONT size=3><br>  所谓“崇高”,哲人朗吉努斯如是说:“不论它在何处出现,总是体现一种措辞的高妙之中,而伟大的诗人和散文家之得以高出并获享不朽的声誉,总是因为这一点,崇高的语言对读者不是说服,而是狂喜。”(郎吉弩斯《论崇高》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7月第1版)首先费城是具备拥有崇高语言的能力的,他具有纯粹的诗艺思想。他曾说过:短暂的一生中要在诗歌上留下自己的声音。这种追求是毫无功利性的,表明他对诗歌的执著,他给了自己的诗歌历程一个拼搏的契机,至于到达的程度如何,他从来没有计较。他心里所想只是“倾听那血液里的喧响/并和你我的血脉相通,相容”最后用一首挽歌来说明——相信未来。(《不相信诗人》)第二,他的诗歌语言中充满强大而激动的情感,朗吉努斯在《论崇高》一文中说到,我要满怀信心地宣称,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像真情的流露那样能够导致崇高,这种真情如醉如狂,漏出来,听来犹如神的声音(郎吉弩斯《论崇高》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7月第1 版)。如《月光琴弦》一首:<br>  月光的水载动故乡的船<br>  那船头的村子依然动人<br>  邻家的小妹打水在河边<br>  那盈盈的一握不是月光<br>  是一把思乡的泪<br>  幽幽的河水<br>  载动悠悠的岁月<br>  悠悠的岁月旁边<br>  已不见那幽幽的人<br>  河流流走了许多年<br>  你要把时光之书轻轻吟咏<br>  你要把入暮的风枕在耳边<br>  听岁月的声响,听母亲的呼唤<br>    尽管费城在这首诗中选用的意象是陈旧的——“月光”“故乡”“船头”“河流”等都是典型的“传统系列”,可是在这些意象的整合中饱含着诗人深厚而强烈的情感,那种思乡之情的强烈让人心寒。其实费城是一人没有故乡的人,从小就游离在故乡之外。他有着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童年。他的故乡没有月光,也没有河流,更没有在河边打水的姑娘,他的一次次回乡和返乡只能在诗歌中寻找。从这种层面出发,我们不难理解“幽幽的河水/载动悠悠的岁月/悠悠的岁月旁边/已不见幽幽的人”中承载着诗人多少积淀厚重的感伤。第三,在他的诗歌语言中措辞是高雅的,藻饰的技术是透明的,每一个词语的选用,每一个句子的打造都能拨动读者的心弦,犹如一个忧伤的琴手把玩一把古旧的竖琴,把读者的灵魂带到了远方,带到了诗神的身边。再如他的《大地的秘密》中“勒令”一词的选用,把大地的秘密 ——大自然的无可不捶的力量活生生地呈现:它可以让时间停下来,让风停止奔跑……“勒令”这一动词一般是由于主观意识的人发出的,在这里引起我们对“大地”产生怀疑,很容易让我们把“大地”联想成现实社会中某种专制权力,联想到这种专制权力的破坏性。而这种类似的联想在费城的诗歌中还有很多。如《入冬》一诗中的最后一段“南风在很远的地方吹/仿佛树木都竖立起来了耳朵/聆听着一个个时日/涉足水湄/然后,把一对湿水的鞋子/搁在水边的石头上”——南风在很远的地方吹,很远有多远呢?……读者的视野被放大了,为什么要把耳朵竖起来才能聆听呢?……原来它们在聆听着一个个时日,而这一个个时日却像南风一样在很远的地方吹,在诗人的生命里静静地流淌,见证了诗人“涉足水湄的长途跋涉”,当那双湿水的鞋子搁在水边的石头上的时候,也许作为诗人的费城要停下来休息一回了,究竟他要停多久,一种旅途的疲惫被描写得日此细致。我们无法确定,还是竖起耳朵聆听吧,既然无法真正面对,偷听一下也无妨——读者的时间一度被拉长了,诗中透出的魔力让人浮想联翩。而这种魔力的产生来自于诗歌中崇高的语言。费城诗歌语言是流动的。所用的都像雪一样白,在诗歌语言的抒写中,一种异乎寻常的流动感富于音乐美和各种色彩的协调。当这样的语言和灵魂深处的诗歌原生态吻合时,诗歌中每个细微之处所隐含着的神秘都释放出一种生生不息的力量。<br></FON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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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align=left><FONT size=3>(三 )痛苦</FONT></DIV>
<DIV align=left><FONT size=3><br>  把费城的诗歌艺术概括为痛苦,一点也不过分。在诗歌道路上他是一个痛苦的人。他的痛苦不但来自其内心思想的向往与现实的挣扎,还来自他的艺术追求与现实背离的碰撞。当一个诗人身上存在这两方面的重叠的时,他绝对是痛苦的。不过曾经有位西方学者说过,只有痛苦,才真正是对诗歌的终极关怀。一切伟大的诗歌都由悲剧产生,只有经历一场场悲剧后的终极思维才能备受诗神的青睐,诗神往往降临在有着悲剧人生的人身上(席勒《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曹葆华译)。而费城的现实生活是愉快的,现实生活并没有叼难费城。他的生活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要比一般人好一点。他每天可以骑自行车上班,中午能吃上桂林米粉,晚上写诗的时候还可以含一支香烟……,如此种种看来,费城的生活是不曾大风大浪的。然而,费城对这一切是不满足的,甚至是不削一顾的。他有他更高的理想。那就是——在一次次离乡和返乡的过程中寻找一种心灵的自由。在费城的内心世界里,这样的追求已经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可是,现实中的费城却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而正因为这个情愫使得费城的追求越发强烈。因此,他只能沿着来时的足迹回头探寻他的现实上无可到达的村庄。<br>  沿着小镇一路向西。登临<br>  静静的岗子上,那么多<br>  疼痛痴迷的灵魂<br>  被阳光裹挟却被晚风吹散。<br>  乘着风,谁能够将他们——<br>  这些草地腹部奔跑的花朵<br>  安全运抵檀叶飘香的地方。<br>  <br>  哦,那是遥远的地方,<br>  这里是我的故乡。春天来得快去得远,<br>  多少人见证春天却试图留下时间,<br>  而时间之外,需要编织<br>  多少条银白的发辫,才能够<br>  与岁月的褶皱中任何一根<br>  慈祥的爱相称——<br>  <br>  当大风吹来,静静的岗子上,<br>  那么我穿金戴银的姐妹,<br>  叮咚舞蹈,<br>  搭乘最后一班春风驶离故土,<br>  在他乡的风里,落地生根。<br>   ————《那是遥远的地方》<br>  在这首诗歌里,诗人虚构了一次回乡的经历。在这次回乡的路上,他的灵魂是“疼痛痴迷”的,他试图安全抵达故乡,可是故乡如此遥远,要在这遥远的地方找一些与“岁月的褶皱中任何一根慈祥的爱相称”需要太多的时间,时间却又让一切可能的回忆变得模糊。因此,他只能通过虚构来安慰自己的心灵。在费城的诗歌里,故乡是“一座荒凉的城”,城里有“星空”、“命运”,还收藏着大地的秘密(《一座荒凉的城》);这是一片“无眠的土地”,土地上有“马蹄滴落,十二月的打谷场”,“母亲手提马灯披一件冷冷的霜衣穿过旷野”等等。可是这一切都在诗人的思维回到现实的瞬间完全破碎。现实中的费城只能作为城市边缘的异乡人陷入石头的包围。他多少次孤身一人拨弄夜晚的竖琴,多少次述说故乡的草地,多少次暗中默念母亲的名字!这样的时候实在太多太多了,当思乡的冲动变成了没有思想的石头,诗人只能像一只咳血的鹰立在故乡之石上沉默不语。可以预想这时候诗人内心世界是何其复杂!<br>  对于一个乡土情结浓重的诗人来说,找不到回乡之路是何其痛苦的事情。费城试图通过一种观念的构建来重返故乡,而这种构建与现实产生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之后被完全否定,使其内心产生巨大的震撼。一种压抑、痛苦、不被认可的凄凉积淀成一个敏感的情愫埋藏在内心深处,迫使费城在寻乡之路上越走越远。换句话说,就是费城的感性追求与现实的矛盾也随之越见加深。<br>  在费城的诗歌中,多数诗歌向往都是纯粹的、惟美的,传达了诗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经过多年的创作和摸索,费城的诗歌作品已经在文学的虚拟世界里构建了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生存义场。这一生存义场有三个明显特征:一、以“故乡主题”作为基点、以桂林西北乡村生活的面貌作凭借,勾画桂西北乡村世界的一极。当然这一极是观念上的,事实上是漂泊他乡的费城对故乡的一种期盼。二、以乡土情结为主线,囊括诗人生长历程的思想经历,其中有爱情、亲情、友情、理想追求等。三、痛苦是这一生存义场的主要情怀。这三者浑然一体得出两个字,那就是:痛苦。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的思想者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这是使费城痛苦的原因之二。这两个方面都是思想与现实矛盾的痛苦。<br>  第三个使费城痛苦的原因,抑或说痛苦的第二个层面,就是费城对诗歌的追求与现实发生背离性的碰撞。费城对诗歌是挑剔的。他对诗歌永远要求质量而不是数量。从他创作到现在,他的诗歌数量是不多的,有时候他会毫不怜惜地把十几首不错的诗歌浓缩为一首。比如《思想的石头》就是这样的产儿。甚至有时候他开始怀疑起诗人来:<br>  不相信诗人<br>  我沿着时间的洪荒漫无边际地行走<br>  ……<br>        不相信“一个时代已悄悄来临,<br>  另一个时代正在成为过去。”<br>  时代需要交给人民一个怎样的未来?<br>  人们提着灯笼依然在过去里寻找。<br>  不相信幸福的爱催开“更幸福的花蕾”,<br>  那个信奉神明的人友墓志铭上写下谁的名字?<br>     作为诗人而怀疑诗人是一件何其离奇的事,可是这离奇的事情偏偏在费城身上发生。他不相信“一个时代已悄悄来临,另一个时代正在成为过去”的断言,他不相信诗人,他沿着时间的洪流漫无边际地行走。这也难怪,当下诗坛上所谓的诗歌太多了,像垃圾一样堆积如山,在这样的环境里行走必须小心翼翼,费城在这样的诗歌环境中行走,不得不从否定一切开始,因此他不相信那些所谓的诗,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是必须的。<br>  以上是我对费城诗歌的诗气(自然性)、语言(崇高性)、思想以及艺术追求(痛苦)三个方面的一些看法,是我精读费城诗歌以后的一些体会。其实里面有很多地方是可以深入展开的,由于本人的知识有限,只好点到即止,而关于痛苦这一艺术因子的片断我是作了多次删减的,我在初写的时候思潮异常澎湃,海子和顾城的影子一直左右着我的思维,我在费城诗歌的痛苦中也找到了他们的影子,而费城也曾经告诉过我:顾城、海子(还有杨炼)是他的启蒙诗人。也许这样的痛苦是一笔难得的财富,但是这种痛苦的极致(也即诗艺追求的限度)未必就是一件高尚的事情,因此,作为好朋友,我想对费城本人提出一个忠告:在诗歌路上执着的同时,慎重处理感性和理性、现实与理想的关系是理智的,而在观念构建的生存义场里迷恋太久未必可取,多关注现实生活永远必要(因为一个人一旦完全肯定思想而否定现实是可怕的,顾城、海子、凡高就是这类人物,在他们的悲剧里,观念上的生存义场起到关键的破坏作用)。<br>  <br>  <br>  参考文献:<br>  1、郎吉弩斯《论崇高》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7月第1版<br>  2、贺拉斯《诗艺》杨固翰译<br>  3、席勒《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曹葆华译,见于《古典文艺理论译丛》(人民出版社) 1961年第二期<br>  4、华兹华斯《〈抒情歌谣集〉序言》缪灵珠译,见于《缪灵珠美学译文集》中国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br>  5、孟庆枢主编《西方文论选》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7月第1版<br></DIV></FONT>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7 11:57:51编辑过]
发表于 2007-2-28 17:46:57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face=Verdana color=#000000>欢迎石千雨,你的文字很不错!</FONT>
 楼主| 发表于 2007-3-2 15: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老师的肯定,我初来中国艺术批评,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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