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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酒,杂文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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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22:2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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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FONT color=#660000><a href="http://blog.sina.com.cn/main/html/showpic.html#url=http://s5.album.sina.com.cn/pic/49d615ca02000a4s" target="_blank" ><IMG src="http://s5.album.sina.com.cn/pic/49d615ca02000a4s" border=0></A></FONT></DIV>                                    <STRONG><FONT color=#614db3>药酒,杂文或其他</FONT><BR></STRONG>                                        <FONT color=#8ab34d> ——读郑溢涛的杂文集《何处突围》</FONT></DIV>
<DIV><BR><FONT color=#660000>                                                <FONT color=#000066> 冷梅<BR></FONT><BR>    郑溢涛的杂文集《何处突围》出版后,好评如潮,今年又被省作协评为新人新作奖。溢涛曾半开玩笑般地嘱我为其写写评论,作为朋友,我不好意思推托,但确又对杂文从来没有认真研究,随意对杂文发表意见,恐有隔靴搔痒之嫌。然而,拜阅了《何处突围》之后,确有一些话想说,于是,便有了这些文字。<BR><BR>    我一直认为,诗歌是啤酒,可以喝出浪漫;散文是白酒,可以啜出潇洒;小说是红酒,可以品出缠绵;杂文又是什么?窃以为,杂文应是药酒。既然是药酒,当然有舒筋活络,健腰壮阳,除风去湿或滋阴降火等等功效。视杂文为药酒,可能预示着杂文的退化或堕落。不是说杂文是投枪匕首吗?这一概念化的断语已深入人心,但投枪匕首是针对敌人的,充满了仇恨和血腥之气,新时期的杂文已渐渐消蚀了投枪匕首的锋芒和锐气,具有振聋发聩的力作已凤毛麟角了。即使杂文是投枪匕首,又能怎样?想想某些手握真枪实弹者,常常与匪徒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鱼肉百姓;某些手掌专政大权者,往往与罪该万死者称兄道弟,欺压善良。何况以杂文当武器的文弱书生,又奈何得了穷凶极恶的敌人乎?如对“刘涌现象”,正义的杂文家只能抨击或鞭挞,又奈何得了某省高院的改判。故在新时期仍然视杂文为投枪匕首者,已不合时宜了。视杂文为药酒,更切合实际些。药酒一般分服用、外用、服用兼可外用三种吧,补酒属于服用的,有些也可外用,但指定外用的绝对不能乱喝了。有些药酒虽具有保健作用,但对病入膏肓者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治病救人的事还需要高水准的医药医疗技术,并需要有医德的医生。<BR><BR>    如果说杂文是药酒,可能有许多杂文家是不高兴的,但某些人却暗自欢喜,因为他们可以避开锐利的铁器,免受痛击和解剖。事实上,杂文家正是时时刻刻在寻找人性的弱点和社会的痛处,以提醒人们该是用药还是搽以药酒,至于是否能克服弱点和医治创伤,杂文家往往是心余力拙。溢涛将其杂文集取名为《何处突围》,是有其深意的。我们看似活得很自由,但又时时受围困,特别是思想常陷困境或矛盾之中,自己的思想不能左右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思想常常受制于他人的思想,生而为人,这是莫大的悲哀。例如,我们从小就接受要遵守交通规则的教育,当我们依照红绿灯指示守法横穿马路时,常有挂着特种车牌的汽车擦身而过,在你惊魂未定时,车窗内还有可能丢下“要找死”的恶语。行为的自由度应怎样掌握?有时候“有章可循”成了“无章可循”或“有章难循”。再如,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顽症,不知叫嚷了多少年?要铲除彻底铲除,殊不知有愈演愈烈之势。这里提出的只是两种特例而已,尚有更多的令人困惑的现象时时存在于人们生活工作的任何角落,只不过相当多的人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只有敏感的杂文家会耿耿于怀,不吐不快。阅读了溢涛的杂文集,我们会发现许多可笑、可怜、可悲、可哀的现象,虽然文中有许多可爱可亲可敬的人物,但他们由于言行受到了一些人为因素的制约甚或嵌制,其命运往往是落寞的、孤寂的、悲惨的。这些人是受困的主角,又是突围的灵魂。这些人原本是社会的精英,竟然会受此围困的礼遇,溢涛是通过深挖史实,层层展露社会的弊端的,对其社会根源并没有明显的揭露,显示出一名青年杂文家沉静思考的风格。倒是著名杂文家戴煌在为其《何处突围》作序时,直接揭示了出来:“很明显,虽然我们突破了种种艰难险阻,取得了政权的胜利,但在某些方面,我们却仍然没有能够完全‘突围’。比如要突破封建专制主义这个‘迷魂阵’,恐怕就还必须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作不懈的努力。”戴煌的断言可谓切中肯綮,这个“迷魂阵”具有相当大的魔力,可以派生出更多的令人困惑的“迷魂阵”,古往今来,一些旧的“迷魂阵”消失了,一些新的“迷魂阵”又会衍生出来,甚至打着“现代化”的旗号,时常侵占人们的生活生存空间,增强了人们突围的难度。故溢涛的视角没有局限于一处,而是关注着社会方方面面的问题,不断地摸索探寻着突围之路。他虽较年轻,但在多年的文字突围中,已练就了犀利而沉稳的风格,其语言往往于平淡中隐藏机锋,不断地解剖和拷问着社会的各种不良(或丑恶)现象和问题,其内容涉及古今人物、真理标准讨论、政治体制改革、法制建设、经济建设、反腐倡廉、鲁迅问题、舆论监督问题,等等,令人读后无不击节,仿佛灌了药酒,有些辣、有些苦、有些甘,之后便会感觉血气通畅,心情舒畅。<BR><BR>    写杂文者所冒的风险较之其他诗人作家恐怕要大些,因为杂文家笔下的大都是批判性的文字,歌功颂德的相对少得多,往往容易受到某些人的白眼、怀疑、排挤甚至打击,故有人曾戏言杂文家是不能进政协的,此话虽有些过了,但也从中可知杂文家所受到的冷遇,如果让更多的敢于仗义执言的杂文家参政议政,我们便会少走一些弯路岐途,于社会经济和人的全面发展而言是利大于弊,古人云:“苦口良药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此为真理。溢涛选择杂文自有其道理,仅就其敢于仗义执言来考察,便知其是具有道德良心和社会责任感的。作为一个地级市党的机关报的一名编辑,应酬的机会甚多,但他选择了孤寂的生活,对应酬,可推的则推,能拒绝的则拒绝,为了劝导日益浮躁的文学青年,他写下了《“冷板凳”仍须坐》,这篇杂文列举了古今一些伟人、名人坐“冷板凳”潜心钻研的精神,劝导文学青年要淡泊名利,求真务实,真正做到“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现实中的溢涛是说到做到的,坐了十年“冷板凳”才捧出了这本《何处突围》,并一炮打响,获得广东省新人新作奖。当然,他坐“冷板凳”的目的不是为了作品能否获奖,而是为了在别人斗酒品咖啡的时候,赢得更多的业余时间来调遣他的文字,为社会仗义执言、为受委屈者真诚声援、为弱势群体大声呼喊、为腐化堕落者猛烈棒喝,......这就是他的乐趣,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并不孤寂,能在孤寂的氛围中品尝到自己劳动的酸甜苦辣的是不孤寂的,但他又是孤寂的,他不得不受社会方方面面问题的围困,不得不思考突围的方式,不断探索突围的新路子,其承受的思想压力和求索的艰辛,不言而喻。<BR><BR>    正如戴煌先生所说的“溢涛所呼吁要突破的,还不仅仅是‘封建主义’这一关,还有形形色色打着‘现代化’幌子的陷阱,还有到处可见的压制舆论监督的桎梏,还有许许多多‘做戏的虚无党’的煞有介事的表演,还有投机文土的种种龌龊心思和骚人墨客的旧文人恶趣,等等,......”溢涛以锐利的笔触深入到这些现象的内里,对其丑恶的嘴脸和危害性予以深刻的揭示,如果没有坐“冷板凳”的精神,能做到吗?他的道德良心和社会责任感除了表现在对这些问题的抨击和鞭挞之外,我想,还值得一提的还有,就是不迷信权威,不屈服权威,敢于直面权威,甚至藐视权威,如杂文集的开篇之作《别忘了讲彭德怀》就是不迷信权威的典范之作,他对红遍大江南北的《新三字经》存在的缺憾提出了质疑,认为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领袖固然伟大,但“不谈彭德怀,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就很难说是完整的、可以理解的。在虚报浮夸之风又见泛滥的今天,人民更从心里缅怀、呼唤我们的‘彭大将军’。遗憾的是,我好几次诵读作为新时期精神文明建设‘拳头产品’的《新三字经》,竟然都未发现有彭德怀的名字。”众所周知,彭德怀的一重要品性是敢于讲真话,但就是在讲真话的问题上吃了大亏,甚至陪上生命,这是历史的悲哀。溢涛面对泛滥的虚报浮夸之风,提出《新三字经》应增补“彭德怀,反虚浮,为人民,鼓与呼”的意见很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故此文得到了《新三字经》的编者之一黄天骥教授的高度重视,专门为溢涛回信,表示要仔细研究。其在《这样子的教授、学者、专家》中,对吴敢等60多位所谓教授、学者、专家的“从恶如流”的言行毫不留情的予以批判,表现了一名青年杂文家的勇气和锐气。鲁迅是中华民族的一座伟大的精神丰碑,其杂文是真正的投枪匕首,令无数文匪、文痞闻名胆颤,故鲁迅活着的时候,受攻讦、毁谤甚激烈,这可以理解,而鲁迅之后的几十年来,还不断受到一些人的怀疑、诋毁、攻讦,就令人费解了。溢涛在《鲁迅这块招牌》和《自有鲁迅之后》这两篇文章中,对郭沫若和余秋雨等名家怀疑、批判鲁迅的阴暗心里作出了深刻的揭示、嘲弄和否定,这种敢与文学大腕较劲的精神怎不令人钦佩?溢涛对鲁迅这样的权威是崇敬的,从另一侧面可以看出他追求正义和理想的执著,相对于某些沽名钓誉,以一味“反鲁迅”为荣的所谓文化精英而言,其可贵之处是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人格,不随波逐流,不哗众取宠。<BR><BR>    当今的杂文界也呈现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状态。我一直认为杂文家是高尚的,但阅读了溢涛的杂文之后,得知有些杂文家是“做戏的虚无党”,如前所说的“从恶如流”的60多位“杂文家”就值得怀疑,尽管他们的文字是怎样的老练老辣,“笔下棱角分明,义愤填膺,为人处世却是个老滑头、老好人,人鬼不分,趋炎附势,处肮脏龌龊而不觉臭,见恃强凌弱仍能安心,舞池漫潇洒,酒席孕新篇”(《杂文的尴尬及其它》)。溢涛所指出的这些迹象,不是个别的,应是大量存在。故冷梅说杂文已消蚀了其投枪匕首的锋芒,不是有意贬低杂文的地位和作用,只是对当下的一些杂文家及其作品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提醒,杂文陷于这种尴尬境地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长期来那些“迷魂阵”围困下所造成的结果。真正的杂文家应是敢说敢为的,起码也应保持言行一致,鲁迅就是典范,其“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高风亮节必然光耀千古。杂文家除了要冲破各种各样的“迷魂阵”和壁垒之外,还要冲破自身的狭隘、自私、虚无、虚假等阴暗心里和人格缺陷,尽力保持和塑造较完美的人格,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摆脱尴尬境地和真正突围,才能再铸投枪匕首的锋芒和锐气,不然,就只能是药酒了,在没有突围或找不到突围之处之前,就权当杂文为药酒吧,借以健体强身,积蓄突围的力量,增强突围的力度,以期有朝一日,来一次彻底的胜利大逃亡。不知读者诸君以为然否?(2004.9.8~10)</FONT></DIV></DIV></TD></TR></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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