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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李轻松诗歌研讨会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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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3 16:35: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 align="center"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FONT-SIZE: 16.5pt; COLOR: #2a2a2a;">精神的飞翔与思想的绽放</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p><p align="center"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span><span style="FONT-SIZE: 13.5pt; COLOR: #2a2a2a;">李轻松诗歌研讨会综述</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p><p align="center" style="TEXT-ALIGN: center;"><strong><span style="FONT-SIZE: 15pt; 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卢秋红</span></strong><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p><p><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font face="宋体">&nbsp;<p></p></font></span></p><p><font face="宋体"><chsdate wst="on" isrocdate="False" islunardate="False" day="25" month="6" year="2008"><font size="3"><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2a2a2a;">2008</span><span style="COLOR: #2a2a2a;">年<span lang="EN-US">6</span>月<span lang="EN-US">25</span>日</span></font></chsdate><font size="3"><span style="COLOR: #2a2a2a;">,由诗刊社和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李轻松诗歌创作研讨会”在首都师范大学国际文化大厦召开。会议由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吴思敬教授主持,出席会议的诗人和诗评家有<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林莽、张同吾、吴思敬、刘福春、汪剑钊、蓝蓝、蓝野、李志强、张桃洲、段从学、孙晓娅、李轻松、冯晏、娜仁琪琪格、邰筐、安琪、李桂杰、北塔、张立群、霍俊明、张德明以及首都师范大学的研究生等<span lang="EN-US">40</span>余人。</span></strong>此次会议对李轻松的创作进行阶段性的回顾和评价,并期对诗人今后的创作有所裨益。</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吴思敬"><span style="COLOR: #2a2a2a;">吴思敬</span></personname><span style="COLOR: #2a2a2a;">教授代表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向会议致辞。他高度评价了李轻松的诗歌创作,李轻松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优秀诗人,她创作勤奋,在诗歌、戏剧、小说等多种领域都取得了一定成就,特别是在<span lang="EN-US">2007</span>至<span lang="EN-US">2008</span>这一年的驻校期间,李轻松完成了诗剧《向日葵》的创作,并由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搬上舞台,在朝阳文化馆小剧场成功演出。</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林莽代表诗刊社向会议致辞,他对获得华文青年诗人奖的诗人近年来创作活动的活跃表示欣喜,认为有的诗人作品写得越来越好,“一个奖,一本书,一个研讨会,一本论文集”是非常有益的方式,并希望青年诗人通过在首都师范大学一年的学习和研究,能有一定的进步。同时,也感谢首都师范大学诗歌中心的老师和同学们的支持和帮助。</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会议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着,与会学者、诗人、研究生们纷纷发言,就以下几个热点问题进行了讨论。</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2a2a2a;">&nbsp;</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一、“多面手”李轻松</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李轻松从上个世纪<span lang="EN-US">80</span>年代开始诗歌创作,呈现出独特的精神风貌。林莽认为,诗人应该是文化的追随者。李轻松的创作是全面的,包括戏剧、小说和诗歌,她都有建树,这在诗歌圈里是比较难得的。他认为,李轻松的诗歌是体验型的,充满了对生活、生命的感知,包括她的戏剧对人物的塑造很成功,也是这种体验的结果。李轻松的诗歌又是发散型的,她的诗歌在字里行间给我们启发和联想。林莽认为,好的诗歌给我们的灵魂构成多方面的冲动和启发,同时也可能会引发其他的诗人写出好的作品来。李轻松的诗歌也是表达性的,她用比较现代化的手法和现代性的方式,不是说明,不是简单的陈述,而是有一种可感性的语言来不断表达自己的思考和体验,因此李轻松的诗歌不是单线条的,她的诗歌很丰富,很丰满。诗人冯晏认为,李轻松的性格忧郁而沉稳,带有内在的激情、创造力,是有潜力诗人,她的写作内在和外在的气质结合在一起,构成了诗歌的独特现象。比如说创作戏剧、小说,尤其是这次诗剧《向日葵》体现了李轻松的独创性、创造力。诗歌是一种精神现象学,每个诗人不管表现什么只要她构成结构的精神现象和独特的精神景观就能够被肯定,如果在厚重程度和将来的发展能够达到完整的成熟,李轻松的诗歌是有更大前景的。诗刊社编辑、诗人蓝野总结了三个驻校诗人的特点,他认为选择的三位驻校诗人都是非常有特点的:路也的古典清丽,李小洛的尖锐自我,李轻松内心的暴力和意象的饱满都非常清晰的呈现在读者面前。</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  诗评家张同吾把诗分为生活的诗和生命的诗,生命是在生活之中,生命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是历史的也是现实的也是文化的。李轻松的诗是生命的诗,从不同的侧面去感觉生命的限制与超越的矛盾,从而来开掘悲悯的情怀,超越的意愿,和大爱的覆盖。李轻松的诗有对生命的珍爱和对人间悲喜的体验,这样的诗有一种新鲜感和陌生感。安琪从女性写作写作角度谈到了李轻松诗歌的成就。她说,李轻松的写作有一个奇特的现象,李轻松的写作涉及戏剧、诗剧和诗歌多个门类,但最后的指向是李轻松自己的精神气质。忧郁、沉稳、精神分裂等等。李轻松的写作常常是不及物的,抒情主人公是很少针对人的,呈现出自言自语的形式,形成了语言的纠缠和沼泽,这种语言的自我纠缠,使她的文本指向一个很清晰的诗人个体的形象。评论家张德明在发言中高度评价了驻校诗人的制度,他认为,中国最权威诗歌研究机构、最权威诗歌刊物和每个年度表现最突出的诗人的结合有着三方面的意义:建立了可信度非常高的评价和培训体系;对于当下诗人诗歌创作有着重要的引导意义;对于诗人个体来说产生了重要的影响。</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娜仁琪琪格在发言中说,李轻松是她非常喜欢的诗人,她一直非常骄傲辽宁有这样一个诗人,在小说、诗歌、戏剧等方面都有成就。李轻松有着强大的生命能量,她在沉静和从容中表现一切,呈现出宇宙的多维和人性的多维。青年诗评家张立群说,从认识李轻松这个名字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李轻松在散文、小说、戏剧多方面都有涉猎,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多面手,多面手也成就了诗人今天的诗歌状态,即更能以一个互现的方式促进诗歌创作和其他创作。他认为李轻松的诗歌是偏向中性的,离开了女性诗歌最简单的所谓自我抒情、自我标榜、孤芳欣赏,走向了一种中性,很多时候具有男性的视点,这表明李轻松的思路很宽广,视野也很宽阔。北塔在发言时说,李轻松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正如在诗中所说“只有沉默的风替我飞行”,李轻松的诗歌非常符合他对优秀诗歌的期待。他说,有的诗人是用脚写作的,比较接近现实,甚至约制于现实;有的诗人用头脑写作,呈现形而上的思索;有的诗人用心眼写作,沉静在自己的幻想里;轻松是则用皮肤写作的。瓦雷里说过,其实皮肤是最深刻的,皮肤具有比其他身体器官更深刻的感受性,轻松的诗歌文本像是由心灵幻化出来的语言的万花筒。</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2a2a2a;">&nbsp;</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二、“垂落之姿”与从生活低处飞翔</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李轻松的诗歌世界是多彩多姿的,诗评家孙晓娅认为李轻松是独自穿越于生活低处和高处的沉思者。一方面,李轻松是从生活的低处看生活的人,她的诗歌精神的深度和高度,诗歌意象的饱满性和丰富性是其他诗人无法企及的。勇于承担命运重负的韧和坚使得诗歌有了重量,弥漫了生活的趣味,弥漫个体对时代和精神的独特感受,这种感受是沉重的;另一方面,李轻松一直是渴望飞翔的诗人,她是有两只翅膀的,一只是对生命的爱,对生命的无法言说和不可把握的爱,另一只是承担痛苦的勇气,这使得李轻松可以那么优美的在诗歌世界和各种文体的天空下飞翔。孙晓娅认为李轻松的诗歌表现出一种神秘色调,从小对萨满师生活的熟知使得诗人对神秘事物有了独特的体验。青年评论家林喜杰在论文《被永恒引渡》里着重解读了李轻松的两首诗,她认为在《萨满萨满》里就能找到与众不同的诗歌之源,那对命运的透悟与冷静的生死观力透纸背。在《纸上的……》中能感到诗人李轻松文字世界的丰饶和华美,这是她的纸上江山。李轻松诗歌所表达的是生命的两面性:虚无与健康。她的诗里很多时候“救赎、拯救、赞美”并且是冷静地观看命运的伤口。这种射穿丑恶,照亮人心的人也是引渡所有有生命的人来的灵魂的人。陈亮(首都<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师范大学">师范大学</personname>博士)认为,在李轻松的诗中,叙述者正是拥有了一个“神”的身份,仿佛说“要有光”般,说出了万物,让它们生长。李轻松生活在东北地区浓重的萨满教的氛围中,萨满教信奉万物有灵,这种宗教观念影响了李轻松对世界的认知。李轻松的写作显示的是她背负着萨满这个故乡,和一个个异乡相遇的过程。萨满和民间文学的哺育为诗人树立了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诗人用这种眼光,审视着和她相遇的一个个异乡,用自己的精神世界为这些异乡着色,这种精神故乡与现实异乡的碰撞和不协调,为她的诗歌构建了一个充满悖论和复杂意蕴的奇异的空间。</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李德武认为飞翔是李轻松追求的人生至高至美的状态,飞翔意味着超越一切界限和束缚,是自由的体现;飞翔意味着投入和忘我,是灵魂和肉体合为一体的瞬间的飘忽和放纵;飞翔意味着冲破一切阻碍,义无反顾地朝向自己的目的地。在李轻松看来,灵魂和肉体在生命的整个过程里并没有高低卑贱之分,肉体的快乐同时也是精神的快乐,飞翔就是灵魂和肉体共同获得的解放和满足。不了解这一点,我们就无法理解贯穿他诗歌写作的那种崩溃、破碎和幻灭的生命意识和审美倾向,就无法理解她在小说中对性细致而全面的描写。从这点来说,李轻松的作品是惊世骇俗的,她在作品中对人性的关注归结为对人欲望和需要的尊重。张立群在分析李轻松诗歌中的垂落的姿态及其延展的过程中,认为,李轻松以“疼痛”和“利刃”入诗,这使得她的创作在综合考评时充满了发自灵魂深处的真实感,并进而成为某种近乎“致命的诗行”。和“垂落中自救”一样,如何拓展新的写作并俨然上升为一种自救的行为,或许是李轻松作为一个诗人需要思索的问题。</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江雪用“盲人替黑暗抚摸了这个世界,我替自己抚摸了爱情。”这两句诗来概括李轻松的整个诗歌创作的心路历程。作为个体的人,在这个世界面前,永远是一个长着眼睛的的盲者角色;李轻松抚摸到了一个内心真实的世界,她感受到来自她的世界里的理性之光和激情之火。她把这些光与火,变成了轻松牌的现代诗行。她借助于诗歌,道出了一批在沉静中写作的诗人的心声、自省与励志。叶家在论文中说,如果把李轻松的诗歌比喻为“花”,那么它是“开放”的,然而却是“疼痛”的,如果说翟永明刻意于“坚韧的破碎之花”,那么李轻松再现的是“疼痛的开放之花”。李轻松诗歌的重要特点之一并不在于她表达了“死亡腥气的笼罩,对悲剧的红色特有的宿命感”,而在于她在表达过程当中的若无其事,不厌其烦,甚至有些津津乐道。于是,这种在“生存与毁灭的主题”下的平静与耐心,不可避免地给人以一种哲学的回味。李文钢(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认为“破碎美学”是李轻松对当代诗坛的独特贡献。李轻松的诗作所疗治的不只是自己的伤,而是让全人类看到了“人类之伤”的根,她所疗救的是全人类的“伤”。</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  王士强(首都<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师范大学">师范大学</personname>博士)认为,李轻松的诗歌充满了轻松与紧张、单纯与复杂、宁静与暴烈等因素的复杂纠缠,具有很强的情感张力。叙事性与戏剧性因素的增加、作者情感抒发由“热”到“冷”、由“近”而“远”的转变不但意味着作品美学风格的改变,同时也是个人与世界关系调整的结果,体现了思想意蕴多元化与复杂性程度的增加。李轻松的诗歌正是通过对于人生与生活之“不轻松”的抒发以抵近生命与存在之“轻松”的,这里面有生命能量的宣泄与平衡,有对于现实的抵抗和超越,也有自我的发现和确证。张墨研(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则认为,李轻松的诗歌文本对疯癫与文明有着个性化的思考,她推崇精神之维的释放,并以精神疾病——这种释放的极端或者病理形态来对现实生活中麻痹、迟钝的个体进行矫枉过正式的救赎,在复杂的多重二元对立关系中,在李轻松的作品中看到争斗的趋缓、对抗的式微,最终是平和的自然形式,是隔绝两岸的事物的积极对话与相互抚慰。</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  诗评家李犁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李轻松的写作却越来越单纯和简单。早期那些繁琐的零碎的无序的模糊的超验的意象已经变成了单纯的整体秩序清晰和可知可感。也摆脱了她写铁系列时候那种局部还存在模糊的情境。李轻松脱去了裹在她诗歌上面的神秘和胭脂,走向了真实和自然,单纯和朴素。并由一个生命的探秘者成为在更广阔的时空里获得反响的抒情诗人。李红云(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认为,李轻松的诗歌不乏女性诗歌语言上的最基本的特征:纯粹、激越、决绝、爱与死的气息,女性自身体验的气息,更强烈更敏锐更有生命的力量。读李轻松的诗歌不会有平易的快乐,而是一种破碎和锐利的力度,不断冲击着读者。这种硬度,如今却被更多地包裹在柔软的核里。从惊心动魄的破碎,到引人注目的柔软,这是李轻松诗歌前后期双声部生命之歌的曲调转换。青年诗评家龚奎琳认为,故乡之水构筑了李轻松的基本生存背景,它深深渗进李轻松的血脉,为她的诗心提供了生存和灵感的滋养,这使得诗人对水有一种格外的眷顾与亲近,她的沉静内敛的性格显然具有了“女儿是水做的”柔性,而她的诗歌自然就具有了这种柔性,但更具有了雄性,因为她害怕孤独恐惧,她不敢面对尸骨、死亡与精神病,然而命运总是给她以悖论和无法摆脱的宿命,让她在早期的学习和工作中处于一种巨大的荒谬型困境中,而她又不得不通过水的雄性去打破这种命运的阴谋。因此,水意象在其笔下成为了显在的客体,诗人需要通过水意象的叙述来实现诗人和人类潜意识中原始和谐与对立物完全统一的向往。聂国艳(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从“桃花”意象看李轻松诗歌中的生命意识,她认为,在李轻松的笔下,桃花是集美丽、血腥、毁灭、世俗、宿命于一身的。她写尽了桃花。桃花艳丽的色彩与明媚的气息最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魅力,生命是灿烂的,但同时是短暂的。李轻松诗歌中的桃花正是生命的本真写照。</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2a2a2a;">&nbsp;</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三、打铁与铁质的生活</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诗人蓝蓝在发言中谈到了李轻松诗歌对痛苦意义的发现,她认为李轻松早期的诗歌常常呈现出一种分裂的焦虑,一种幻灭的痛苦和一种与现实不肯妥协的紧张关系,然而近几年的诗歌,一种经历了淬过火的体验使李轻松的诗歌获得了更为坚实的质地,如她的关于铁的系列诗歌——《让我们再打回铁吧》、《爱上打铁这门手艺》、《铁这位老朋友》等等,不仅让人们看到了诗人对苦难更坦然的态度,也看到她在更深层次上与世界和命运的和解,以及对于爱情和情感更为广阔的理解,看到了诗歌作为一门更精湛的手艺在李轻松的笔下获得的新生。铁既是诗人对痛苦的打击也是痛苦对诗人的打击,诗人没有把痛苦合理化,也没有把痛苦非理性化,在近几年的创作中,诗人逐渐获得使痛苦获得意义的能力,寻找到了痛苦的意义。虽然诗人与世界的关系依旧紧张,她的诗歌已经开始使痛苦的意义恢复应有的价值,生命通过痛苦的意义重新获得尊严。诗评家汪剑钊说,读李轻松的诗歌是一个非常享受的事情,李轻松的诗歌一直是向上走的。李轻松的诗歌视角是从天空到大地的,借用李轻松的诗集《垂落之姿》可以印证。他从李轻松诗歌中看到,生活的意义就在生活本身,诗人通过写作找到了生活的意义,这些可以从《飞鸟和鱼》、《你好,亲爱的厨房》等诗中看出。李轻松一直在生活中寻找符合内心和内心相对应的关键词,比如,锈迹是与铁有关的诗中出现的,这和李轻松对生活的理解有关系的,生活中间有很多很多锈迹,需要通过诗歌这种打铁的方式让生活更纯粹,成为一种好钢。</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在青年诗评家霍俊明看来,“打铁”这门手艺无疑是有着多重的象征意味,它既是一个被我们这个时代所忽略的乡土中国最为原生的体力劳动和手工技艺,同时又沾染上浓重的旧日时光的感怀与疼痛。黑暗中明灭闪烁的“打铁”场景无疑成为李轻松以及一代人诗歌劳作的最为贴切的隐喻,实际上,打铁对于李轻松而言,已经成了一种精神得以留守的故乡和出生地。而李轻松的诗歌文本不断呈现和不断强化悖论修辞的特征,一定程度上正呈现了当代人生存的漂泊和无根状态,在巨大的黑暗景象中,在纵横交错的小路上不断走失又不断寻找精神栖居之地的冲动与尴尬。在无限加速度的令人眩晕的时代景象中,李轻松有着一种独特的“慢”的倾向。霍俊明认为,李轻松在面对个体生存和整体时代时沉潜下来,以一种朴质、拙沉的雕塑感质地承担起不能承受之重和不能承受之轻。冯雷(首都<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师范大学">师范大学</personname>博士)说,“铁”总体上象征了李轻松的热度和浓度。李轻松的诗大多是不及物的,主要书写自己的内心微妙的情感体验。他把李轻松的诗歌创作归纳为血性写作的对立与破碎。血在李轻松的诗歌里既代表了“让冰与血热烈相溶”,传达着自己的呼吸和温度,而另一方面,也象征着“一针见血的疼痛”,象征着存在的凌厉与残酷,这使得她的诗非常强烈地散发着对立和破碎的感觉。而“对立”与“破碎”不仅是李轻松诗歌的独特的气质,同时也是李轻松诗歌与人相异的美学表达。李轻松诗歌中所谓的“对立”更侧重于意向“内在的丰富性”,而并不是字面或是词性的相反和相对。李轻松非常善于选取若干看似不相关的事物,却赋予它们意义、情绪上的对立。周莉(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对李轻松诗歌中“铁”的意象进行了深刻的分析,她认为“铁”是李轻松诗歌中的独特意象,构成了诗人本身的特质。李轻松在思考人生、思考生活地同时,更加关注于生活本身,她希望一种铁质的生活。铁质的生活是自然的,真实的,远离了一切虚假、一切矫揉造作。在自然、真实、坚硬、刚强后面还隐藏着尊严,一种活着的尊严,面对人生,面对死亡的尊严。</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2a2a2a;">&nbsp;</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四、“向日葵”的绽放</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评论家吴思敬高度评价了诗剧《向日葵》的创作,他认为向日葵》是一部心理戏剧,用诗的形式传达出来,是戏剧和诗的结合。中国传统戏曲中,有一句话,诗是戏剧的内核,戏是形式,这和西洋的话剧是不一样的。吴思敬祝愿李轻松以首都师大一年的驻校为契机,在未来在诗歌和剧本的创作上有更多的成就。</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蓝野说,看了诗剧《向日葵》他非常震惊,他是一个小剧场的痴迷者,《向日葵》在对话、语句,以至整个的情节设计上非常出色。孙晓娅从诗意的角度来看李轻松后期诗歌,认为她的诗意是多样的,包括早期诗歌的独特的独白、抒情,近期创作的戏剧性,以及对白,复调式的对白等。很多诗歌设置了很多戏剧化的场景,这在当代女诗人中是非常独特的。此外,李轻松的诗歌技艺是很独特的。她从创作主体出发,把诗看作一出戏,诗剧《向日葵》是一部很好的作品。</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龙扬志(首都<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师范大学">师范大学</personname>博士)在提交的论文《一部诗剧和一个诗人的创作史》中指出,《向日葵》不仅和诗人此前的诗歌文本存在密切的互文性关系,同时也是她多年来追问人与社会“内在真相”的一个结果,更为重要的是,诗剧还集中了作者20年诗歌创作寂寞转身之后形成的种种新观念和新方法。《向日葵》是道德剧、思想剧、社会关系剧,更是一个想象的产物,思考的是个人和社会理性的矛盾,思考的是社会的出路。他认为,李轻松早年的诗作很大程度上可以被视为自我倾诉的产物,她并不过多在意读者的存在,她就是自己诗歌唯一的理想读者,强烈、新奇、复杂的内在生命体验插上暴力修辞的翅膀将自我抒情姿态张扬到极致。和解的美学无疑使诗人的艺术与人生受益,她对于多种艺术体验的交融和不同生命方式的宽容能保持最大限度的同情心态,从而使诗歌以至其他艺术呈现各种“辩证的,包含的,戏剧的,复杂的,创造的,有机的,现代的”特征,从而在最大程度上体现出真正的现代性品质。卢秋红(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认为,诗剧《向日葵》是李轻松的一次新诗戏剧化的远航,是在时隔<span lang="EN-US">60</span>年后对袁可嘉“新诗戏剧化”呼唤的无意回应,李轻松将诗歌里的创作理念延伸到戏剧里,将戏剧的创作理念延伸到诗歌里,从而达到抒情的客观性与间接性的诗歌戏剧化效果。《向日葵》是一部从内心出发的诗剧,同时也是开放的诗剧,探讨罪恶与救赎的、疯癫与文明,爱与被爱,治疗与被治疗,人类的孤独处境,自由与囚禁等等问题。在诗剧《向日葵》中,诗人颠倒了精神病人和健康人的关系、治疗与被治疗的关系。它绝对是诗,但它是诗的戏剧化。李轻松的诗歌世界是广阔的和眩美的,绚丽多姿又富有张力,充满了情感的流变之美。李轻松的很多诗歌就如戏剧一般,有着舞台的感觉。布光、背景、音效、人物登场,充满了前世今生的语言,充满了女性的柔弱之美。李轻松是一个勤奋的诗人,她用辛勤的笔记录了她的生命经验和每一个敏感的瞬间。她的笔触经常能够捕捉到内心和周围事物的最细微的地方,用诗歌演绎出一段戏剧人生。</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韦珺(首都师范大学研究生)同样认为《向日葵》是上个世纪40年代袁可嘉“新诗戏剧化”主张的实践,她从分析《向日葵》的诗歌戏剧化实践入手,从戏剧冲突的充分展现、时空表现的间接性与立体性、人物的多重戏剧考虑及对其心理的深度刻画、诗化语言呈现的意象的多重逻辑性四个方面探讨诗与戏剧相互转化的可行性和即将面临的问题。认为《向日葵》是李轻松跨越诗歌与戏剧的疆界的一次由此及彼的行进,这一个超越使得诗歌能够在更为宽广的领域中延伸,在向戏剧迈进的同时达到自我的飞升。而戏剧模式也由诗歌文本出发,完成了其在另一个维度的实现。</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2a2a2a;">&nbsp;</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COLOR: #2a2a2a;">本次研讨会论文集收入了包括邓荫柯、贾星研等<span lang="EN-US">22</span>位专家学者、诗人、研究生的<span lang="EN-US">21</span>篇论文,此外还有《〈向日葵〉研讨会:诗歌与戏剧联姻的可能性》、《“爱上打铁这门手艺”:李轻松访谈录》以及李轻松的告别辞《所以,我还在这儿》。会议最后由李轻松致辞,感谢与会的诗人、评论家和研究生们对其<span lang="EN-US">20</span>年诗歌创作的回顾与梳理,提出的宝贵意见将会使她一生受益,同时她也回顾了自己的创作过程和在首都师范大学一年的生活,并说这是她一生中幸福的时光。她在首师大读过的书,写过的诗,都永远带着这一年的气息。</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0.5pt; COLOR: #2a2a2a;"><p></p></span></font></font></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
发表于 2008-7-17 19: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诗人谭畅与黄礼孩,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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