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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与处境:多元境遇下的当代诗歌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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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9 20:51: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对民间诗歌2000—2010年十年的认识

甘肃◆钱刚


在一个新的十年即将开始的时候,作为诗歌写作者我们必须面对诗歌写作的方向,关注诗歌写作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前景,坚持还是消亡?是的,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已将过去!我们必须面对上述问题进行认真而又严谨的分析,这样才有可能担当批评和审视的角色,才能够使我们更加客观地去面对新的十年诗歌写作的未来。无论这个未来是消亡的开始还是曙光的再现,我们都必须面对。这或许也是衡山诗会所潜隐的一个讨论命题之一。在这里,衡山诗会作为民间诗歌发展的一个启动场,是值得我们致以崇高敬礼的,并在此向衡山诗会的发起者,我所尊敬的诗人吕叶先生以及主持人楚子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或许衡山诗会并不能够如我们所期待的那样能够确定民间诗歌发展的方向,能够担负成为诗歌写作的拯救者的高度,但是我相信衡山诗会将要倡引的精神和形成的自由正义的话语场将会指引着我们共同携手去创造诗歌的明天。

一、新世纪前十年民间诗歌的发展

民间诗歌的十年,总的来说是伪民间的十年,表面喧哗热闹非凡的流派写作的十年,是以事件性引导人们关注诗歌写作的十年。在这里有必要就民间诗歌和伪民间诗歌做一个学理性认识,在我看来民间和伪民间的区别在于两者和现实对应关系的不同,民间诗歌写作强调对现实的涉入,以对现实存在的批判,解析,认知来思考公众化民生问题和人类命运,从而关注现实存在的社会意义和价值。而伪民间诗歌写作也强调现实,但是伪民间写作很油滑的抽取了私人化的现实存在,用对私人现实的消解来完成民间文本的确立,关注的是现实社会存在的无聊和私欲的呈现,缺乏社会意义的批判价值。由于伪民间诗歌的大行其道和流氓无产者般的流行。远较于前一世纪的九十年代这十年的民间诗歌缺少了钙质,缺乏了的批评自觉性和独立性,丧失了话语力量。伪民间诗歌一方面消解着民间诗歌,一方面批量生产着名义上满足意淫和代表人民的窥私狂和露阴癖垃圾。总的来说以下半身,个人私态写作占据诗写的主导地位的伪民间诗歌,使诗歌更加地成为一种自言自语式的私人化排泄物肆意排泄的产物。在他们的批量制造中更多的是将诗歌做为手淫时的安全套,进行一次性身体消费和意淫时的颜如玉,并满足于利用诗歌占山为王称天子坐盟主,完全放弃了诗写的历史感倾向和多层次审视特质。因此十年的民间诗歌比官方诗歌更可耻,起码官方诗歌还可以真诚地进行“虚伪的粉饰”,而民间诗歌呢,除了以私人的大便、呕吐物、脱人裤、去文胸为自淫方式外进行隔靴搔痒式的个人化批评,由此引导下均大多数诗人和读者也没有耐心去考量诗歌所应具备的社会良知启蒙和社会批评功能,彻底的放弃了对现实的丑陋排除、提示、鞭挞,丧失了做为诗歌民间立场的公众性价值。梳理这十年的民间诗歌历程,基本上呈现了以下两个方面的特质。

一是伪民间诗歌的被确立。作为这十年的民间诗歌的最大成果是伪民间诗歌主导了民间诗写的方向,成为绝对意义上的民间诗写的代表,以伊沙为首的伪民间写作在初始还保持着民间立场的批判性,但是随着其被招安和犬儒化,实际上以下半身、个人隐私揭露为主体引导的社会批判性只能作为社会初始阶段的内容来应用,随着思想的成熟应该更多的应用多种多样的形式去关注社会底层,去关注社会群体性事件完成社会化批判的升华,但是伪民间写作者们已完全被犬儒,只是将不痛不痒的私露和技巧性小批判当做唯一的法宝来跪拜,使民间写作滑向低俗、无聊和废话,缺乏存身下去的内在力量。

二是流派和事件成为了诗歌炒作的手段。在这十年之中除了第三条道路,第三极运动,卡丘主义,废话写作等极个别的诗歌流派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气势,有较为固定的写作圈子和倾向性较统一的写作文本外,其他的以千计的流派只不过是拉几个人,树一面旗,占一个山头,不仅没有固定的成员和文本内容形成文学体系,更谈不上对民间诗歌文本的发展做出积极贡献。在这十年内,我们所能看到的优秀诗歌文本没有你方唱罢我登台,抢山头立大王的诗歌流派多,实际上,诗歌流派的泛滥化划分和起义构成了一系列的诗歌闹剧。在这些被自我确立和自我指认的诗歌流派中除了诞生了一大批自以为是的伪著名诗人外,几乎没有产生一点可以被解读为经典的诗歌作品,不仅流派本身缺乏可以信服的理论基础外,更为恶劣的是大多数流派的理论来自于直接的抄袭和剽窃,缺乏必要的创新。仅这一点上就无法使诗歌在现实中产生复活的力量,因此说,在多达上百个流派的繁荣中不仅没有推动诗歌的百花齐放和繁荣昌盛,反而是以浅俗、类同的荒草覆盖了诗歌的良面,在自我意淫中完全满足的流派们放下的种子由于深度的缺乏,不可能使目光变得深远,去发掘更有价值的东西。这是中国诗歌被功利流派化的悲剧,但是这一悲剧虽然使诗歌在经济化、消化社会日渐脆弱的根基加剧了摇摆,但还未被覆。但是接下来的诗歌中的行为化、事件化加速了这种摆动,直接形成了对诗歌的催命的是诗歌的被事件化、诗人的行为被诗歌化。无论苏舒非的裸体表演以他而言隐蔽着多么沉重的社会反抗性指向,但其后果的非理化喧哗却制造了一个大的文学事件,形成了诗的轰动效应,另外就如徐江恶毒攻击杨春光的诗歌一样,它本身并不具有完全的诗歌批判意义,只是被徐江恶意的作为一个事件来炒作以达到自我炒作的事件效益。这对于诗歌而言是完全不负责的,不同于苏舒非的无衣的造势,徐江是在以无耻的人格的剥离打击着诗歌,不仅使读者怀疑诗人的品质,更由这种人渣作品怀疑“精神世界的消失”,完全地将诗歌推向了理性的绝境,消解着诗歌所具有的批判精神,使诗歌完全的失去了独立意识的存在意义,这种事件化本身并不是寻找诗的方向,而是在游戏诗歌和诗歌垃圾化。上述两者产生的原因在于当下诗歌写作者们的功利色彩,妄图通过诗歌达到免得的摄取,甚至想诗而优则仕。在创作中放弃了艺术自由精神的追求,以感官的刺激取悦于内心的虚弱或者是追求实际利益的获得,以诗歌为幌子去实现现实利益的即得。在这种指向下的民间诗歌,虽然无法完成对社会丑陋粗鄙现实的完全瓦解,但也显现着必要的发展力量。可以指出的是这种喧哗形成的表面繁荣和利用脱裤子等行为事件所构成的吸引眼球行为直接地使人们产生了民间诗歌繁荣昌盛的假象,这种假象构成了新世纪十年民间诗歌的真实状况,预示着民间诗歌的衰落。

事实上,诗歌的真正意义的存在这十年中仅存于个别充满自由精神和理想美化的诗人中间,他们甚至高蹈了一种荆棘鸟般的鸣唱,用鲜血谱写着社会声音的表达,关注着社会意识的完全呈现,真诚的行走在被恶俗了的社会现状的边缘之处。在精神的还原中实现着社会现实的真实呈现和表达,寻求着正义和平等的精神。

这十年的诗歌已经完全的被流派、事件、制造所包裹,我不知道我们应该到了该警醒的时刻,但是诗歌的确已经走到了该警醒的边缘。就具体而言,这十年的民间诗歌创作还有一些亮点值得我们追忆和继承,一是杨春光的存在。杨春光用生命坚持了诗写的血性,表达了最严谨真切的民间立场,下面对杨春光理论的引文将使我们可以真实的体会真正意义上的民间写作“我是最顽强地以“不讲道理”的诗歌主张、以“破坏即是建设”的原则以“十反”等彻底反文化、反价值、反传统的方法而大胆说“不”的诗人。 我想你会理解我的用意和我捍卫的是什么了―― 第一,我不能避开对“政治”的批判与社会形态的解构,即不能避开与“权力话语”的对抗。我始终奉行福楼拜的一句名言:“一切政治我只懂反抗”。当你用非权力解构话语(文字)解构权力结构话语(文字)时,即为新的话语(文字)权力。这就是我所说的“破坏即是建设”。第二,与你期望我在语言技巧上进行转型的愿望恰恰相反,我以为我已从“第三代”的语言模式而转变为个性化语言,即语言不再逃避群体话语和公众话语,也不再逃避公众象征而开始大量使用公众象征了。现代主义逃避传统,在非传统上进行写作,最后还要二度还原,不仅回到传统上,而且还要指归传统的一元化。我的后现代主义写作充分利用或者尽可能发扬传统,在传统上进行写作,最后解构传统,指归现代,而且不再二度还原,主张破坏即建设,即破坏了什么传统就建设什么新传统。 第三,正因为诗人就是诗人,正因为取消名利争夺,正因为离开依附“政治”左右的庸俗炒作,我才选择了危险的、命定失去名利地位的写作之路。所谓诗人之所以就是诗人,不是说诗人不应有政治信仰及宗教信仰,而是以为诗人的政治、宗教等方面的诉求应该通过艺术文本来表达。”

杨春光对于这十年的影响而言是巨大的。他以真诚的独特的文风和提倡直指“假大空”的理论,一方面他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诗歌文本,倡引了先锋写作的发展,确定了诗歌对现实的完全涉入式写作,使诗歌文本变得更为主动和生动。另一方面,他又为这些文本建构了比较完备的理论架构,以他都的立场对民间诗歌的发展确定了较为明晰的方向。我们可以从中获得迎向未来的独立写作,以完成全球化背景下民间诗歌的迎合、变异和适应问题,保持民间诗歌传统的反抗精神。

二是垃圾运动的影响及延拓,在对垃圾写作的理解上我存在着十分复杂的心结。垃圾运动的本身要对其诗歌本身更具有强烈的活动精神,这种精神的存在具有很强的社会现实反抗意义和价值重估性,甚至可以这么说,垃圾写作呈现的精神意义是完全民间化的,有着强烈的非妥协性,是真正试图实现“以社会现实为根”的先锋性写作。下面让我们看看张嘉谚兄对垃圾写作的界定: “垃圾写作”,简单地说,就是以“崇低”为精神指导,用“审丑”眼光书写垃圾现象的网络写作。它包括诗歌、文论、发贴与跟贴,论战等。当先锋诗人以极端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发现了我们的生存空间被伪善与虚饰之美遮蔽的假丑恶现实,这便是“垃圾写作”产生的原初出发点。张嘉谚兄对垃圾写作的界定中存在以下的关键词,即 “崇低精神”;“审丑”与“揭恶”;其书写的题材范围是一切“垃圾现象”;其要实现的目标是 “低诗歌运动”;长远目标是汇入中国又一轮新文化运动,与其他各路写作一起,共同迎接大中华的文化复兴。从实践和理论上讲这都是可以实现的。

但是垃圾写作能否完成这一宏巨的目标呢?张嘉谚所提倡的垃圾化现象是一种隐态的自下而上的革命方式,旨在于通过低贱化和柤鄙化形成一个基本一致的平台,使全民统一对社会价值的认知,达到向丄的追求。垃圾化只是一种手段和初期形式,只是一个阶段性的方式,在民间诗歌突破伪民间诗歌围剿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在一个阶段成为了民间诗歌的代名词,但是垃圾在发展中却将其视为唯一圭臬,不求突破,一味的垃圾化,最终使诗写滑向了无聊和低俗,就其具体的诗歌文本而言和他的精神追求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虽然垃圾运动者他们自己未必能够自觉承认,由于一尘不变的以大众意义的垃圾为诗歌对象(张嘉谚指向的垃圾是对社会形成阻碍的实体和精神产物),而放弃了对广义垃圾的自觉性涉入和批判,垃圾运动者们的局限性使得垃圾诗歌的文本内容和水平无法有效地实践张嘉谚“低诗歌运动”的精神指向,垃圾运动的“垃圾”命名实际上的造就了大量的诗歌垃圾。由于垃圾运动者的局限性,使其不仅无法从“崇低精神”中获得营养迎接大中华的文化复兴,而且逐渐失去了读者群,逐渐失去了对社会批评的有力发言,失去了精神的独立性,失去了与伪民间诗歌抗衡的力量。垃圾写作的没落吿诫我们,必须在精神的独立求索中保持实现形式的丰富化和精进力,否则无法保持对独立的精神价值的可持续性推动

三是同性恋主题的非隐性呈现 性取向的多元化以及在性取向上少数群族的存在是—种亘古以来就存在的社会现象。是很正的现象,文学写作中也应有积极的呈现。但是由于我们民族文化传统的偏见,我们的文化 (包括民间诗歌) 对同性恋都抱有一种丑视的扭曲心态,民间诗歌对此讳莫如深,甚至打压以同性恋为主题的诗歌文本。但是在这十年中,我们的民间诗歌和人们的普遍认知一同对同性恋的认识已经历了一个罪行化-病理化到非刑事化-非病理化-正常认可化的曲折进程。在我们的文本写作中,对同性恋文化,逐渐从不理解和歧视转变为理解和宽容。出现了墓草等一大批坦于自我承认的诗歌写作者,同时随着受众群体对同性恋认可度的增加以及人们观念的改变,许多许秀的同性恋诗歌文本以及相关的民刊也逐渐浮出水面。接受读者的审视和阅读,对于同性恋诗歌文本的承认和容纳,显示了民间诗歌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禁忌的挑战和突破,显现了对社会的现实审视、底层弱势群体旧关怀和人性价值的确认的厚度性扩展,这不能不说是真正的民间诗歌局部的胜利。

四是网络化民间写作的形式与发展也构成了民间诗歌写作的亮点。随着网络在这十年的迅速普及,人们更乐意于以网络作为平台形成独立的言说。这在一定程度也形成了民间诗歌发展的潮流,虽然除了一些民间诗人的网络化外很难发现较为优秀的文本,但是这种潮流将引导民间诗人的网络化选择,从而推动网络民间诗歌的发展,虽然我无法预知其发展前景。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在这十年随着民间网络的普及,民间诗歌转向了网络,使民间诗歌从量的方面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就目前来说较为流行的网络诗歌创作平台有各类诗歌网站、诗歌论坛、诗歌主题聊天室、诗歌群、博客、博客圈。这些开放的基本上无门槛设置的诗歌平台已基本上取代了诗歌纸质媒介成为诗歌文本流传的主力军,聚集了一大批敢于弊世立言的民间诗人。据统计,目前种类的诗歌电子平台已经超过百万,大约每天产生数以万计的诗歌作品,这些作品以及民间诗人向网络化的迈进,无疑加速民间诗歌走向更为宽广的文化氛围。以诗歌网站、论坛、聊天室、群、圈子、博客构成的民间诗歌的网络体系实际上是发动了一场民间诗歌诗歌的革命,为民间诗歌的开发性发展提供了条件与基础。由于网络平台相对较为宽松的自由环境,使民间诗人们往往借助于这个平台来完成各自对社会的看法和批评。在网络上民间诗人真正获得了平等自由的发言权,虽然网络上还是存在着话语上的不平等,但是却无法阻止诗人们对于正义的呼喊,无法阻止网络成为民间文学自我体认的最佳媒介,网络的开放性特质沟通了诗写者与阅读者的互动,使诗歌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完整创作。

实际上这些亮点的存在才使我们有理由对新时期十年的民间诗歌进行界定,以十年的自然性转变来沟通前一世纪的先锋精神,对我们今后的民间诗歌的发展进行诉求。在日益网络化的今天如何使民间诗歌利用网络的平民化、民间性色彩完成对社会的根本发言,这将预示着我们如何有效性地瓦解伪民间写作。在代表与主题选择中调适对社会化的价值批判,将民间写作纳入到草根性中,恢复民间写作的本旨,真正地继承民间写作中诗歌的为民请命、社会现实批判、基础价值设定等传统,在主流话语里面真正地发出代表人民的声音,实现对现实社会现实的反思。但是我们也清楚的看到,由于写作门槛准入的无限降低存在于网络的诗歌泥沙俱下、良莠不齐,加上网络的及时性较强,无法使诗写得到有效的沉淀和积累、阐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在我的阅读经验之中,这十年,伪劣民间诗歌在以流氓化的形式完全的霸占了民间的诗歌的话语权,取消了民间诗歌在大众中的认同感。说实话,就是在现在,我依然十分喜欢伊沙的诗歌文本,至少他的写作满足了我这个犬儒者内心的快感,并给了我一个继续乐于犬儒的参照物和战斗对象。但我的喜欢并不能解决以伊沙为首的“伪民间写作”对民间写作的认同资源的长期霸占中对民间诗歌的沉重打击。伊沙之流的“伪民间写作”和官方狼狈为奸,合谋取消了诗歌所具有的社会文化和政治完全自由批评性精神,在官方的招安中,伊沙等犬儒们自觉地阉割了自己,以个体和群体对于底层的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丑陋、小腐败、小关注的投入的批判掩饰了社会危机,而拒绝去关注社会危机和社会焦虑,无法敏锐的以自我精神的独立性提供对社会价值趋向的批判。以自我性意淫满足的所谓社会病态的病态呈现中成为了奴才。不仅未完成其写作的民间性,更加可耻的是主导了民间对于社会发言的整体性失语,使整个民间诗坛无法通过有效的途径(这种途径一方面被官方和伪民间压制,一方面又因伪民间的话语霸权使民间写作无法被民众真正的认识和了解)来完成民间言说,代表广大人民形成民间言说,产生对社会病的抵衡,创造真正的批判力量。“伪民间”的混入表明了中国民间诗歌真正力量的式微,无法呈现“多元性”、“混杂性”,无法进行他者的超越,形成批判力量,为构建平等正义的社会价值体系发挥作用。

三、批判与确立

我们需要不断的反思,为什么我们的诗歌会走到这样地步,为什么无法传承和革新,形成蓬勃的文化力量来对抗世俗“伪民间写作”的肆行本身就缺乏对现实世界的客观认识和批判,所以根本就无法有效的承担诗歌的担当,我们必须有更加精进的核心强调和超越意淫式的批判,趱生活本身,从生活里的现代社会/现代人的生活状态中挖掘出隐藏在生活背面的真假、善恶、丑美,形成立体的世界,让读者感觉的现实在诗歌中的真实性,这样才能够在真正意义上完成诗歌对现实的渗入和涉指,才能完成诗歌写作的自我救赎,使诗歌走向批判,让读者从现实生活平凡的生活中发掘美的存在和丑的存在,这样才能够使我们无法回避严峻的现实,去直而惨淡的人生,这样将使我们在灵魂的挣扎中找到恰适的燃烧形式,获得诗歌命名的胜利。对于诗人而言,其写作的最主要根本是诗中所要完成了责任和美学审视,用精神和良知拷问现实价值的存在,所以诗歌的写作在将来将更加以民间集体的形式,完成对独立价值和批判精神的启蒙,提供对精神危机的警醒,完成终极性追求,这是民间诗歌所要必须承担的责任,无论我们是否愿意为此付出永恒的坚贞,但我们寻求的目光将永远在平凡的而现实的普通人的生活中寻找和感受美与丑、自由与精神、瞬间与永恒的所在。我们必须在自我怀疑中完成对诗写的确立,以走向精神独立的彼岸。其实这更是涉及了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我们的民间诗歌写作一直在隐态的拒绝理论的指引,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否认,如何理论架构下的诗歌价值判断体系不存在了,我们该怎么样去完成对诗歌的解读,并将其升华为一种精神的象征。因此这十年的诗歌写作和阅读给了我一个很惊醒的问题,我们该如何去判断诗歌,获取诗歌中的表达完成,关键在于我们必须要建立适应文本存在的价值判定体系,即追求于合适文本的合适理论体系的构建解读诗歌的判定标准,这样才能使我们将个人内心的呼唤转换为大众解放的声音,在更大的自由空间里使诗歌从自我陶醉中获得重生。

诗歌文本理论体系的确立对于形成民间诗歌文本的自我完善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只有在理论这个核心的基础上我们才可能真正地去探讨社会现状、个体精神、生存价值,映照现实世界的一切存在,从诗写的自我到社会化的世界融入,才可能使诗歌写作超越感官世界里现实主义的写实,让个人内心呈现的微观世界与现实的宏观世界构成世界解读整体,表达世界的一切。正因为确立一个诗写的价值判定体系对于完成诗写本身具有有美妙的作用,所以我可以乐此不彼地为一个个诗歌流派做着理论的确立和梳理工作,以期能够在对话性的写作中真正呈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诗写局面的和谐,推动诗写走向一个繁荣,凸现其真正的价值。这将是更加民间化的诗写世界的幸福来临,更加有利于确定我们想象中的真正意义上的民间诗歌写作。

其实如果我们愿意去除掉喋喋不休的争执和浮躁的话,能够认真的去了解民间诗歌写作,我们会发现我们与民间诗写其实距离并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远。在此,我愿以未满所提倡的新闻纪实性诗歌写作做一个简单的分析。在我看来,血性诗人未满的“新闻纪实性诗歌写作”以新闻为题旨和主导,开启了一种新的现实涉入性视界,以诗歌的现实化和批判性解读新闻事件,拒绝让文本躺在抒情的温床上,而以直接的明证贴近现实事件本身,实际上是让诗歌直面了“真实的现实生活”,回到了现实的本身。他的这种模式的创立是以批判的精神寻找隐藏在现实生活中的文学中的主题,以文学精神寻找着现实生活中所存丑陋事件的真像、背景、社会意义,用热忱持久的目光去关注底层人民的生活,进而完成社会性批判,呼唤良知的重归,使大众从被犬儒的麻木不仁的精神状态中解脱出来,去知道事件的真相,争取自己的权利。以诗歌《天坑?坑天!》为例“我不是搞地质的

我不懂天坑为什么形成

我不是搞地下党的

我不懂带路有什么风险

我不是搞公安的

我不懂半夜砸门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不懂

我是卖菜的

报告领导,我菜也不卖了

我回去种田

我怕坐牢

我怕进疯人病院

我怕失踪

我怕

行吗


记者们啊

行行好

天坑在哪?我不知道

天在哪坑?我管不了天

坑天的事

请去问坑天的人

我是卖菜的

我菜也没卖了

我回去种田

我怕坐牢

我怕进疯人病院

我怕失踪

我怕

真的”正如诗歌中所表达,未满的诗歌是属于人在世俗社会中的精神反抗。无论诗人具怀着怎样的心境,无论是“厌倦”、“揭露还是批判”,诗人让他的诗“报道”了现实的存在,从最卑微的底层生存现状中寄予同情,批判着“即定秩序的不合理性”。未满的这种体写接连着最真诚真实的生活,在直观中把握了现实存在的层面,使批判融入到日常生活中,发掘和赞美着生存的价值。从这个角度说,未满的诗写方向真正的体现了民间自下而上的诗写立场,客观的审视了世界/现实,将通过新闻体为我们提供面向未来的真实。虽然就目前而言这种写作还因在探索阶段,尚不能完全的闪烁出光芒,但我相信随着未满的成熟,这种诗学体系的建立,我们将得到充分的精神的慰藉和更为有力的期待。

我们因为真诚而选择了诗歌,我们因为信仰而选择了坚持。在这次会议上,我感到了更多的神圣之感,面对着衡山的绿色,那大自然的生命和活力,用自己的眼睛和笔去了解世界、了解社会、了解我们所热爱的人,迫使我将继续的坚持下去,坚持着真诚、正义和无畏的批判精神。

再次感谢大会组委会,感谢吕叶、楚子,感谢每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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