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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造反先锋与赤裸政治之下:谈诗性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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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3: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个体造反先锋与赤裸政治之下:谈诗性的出路



释源清




一  缘

     看了诗人吴若海的新作《放歌行》,深受震动。抛开现代人中难以匹敌的古诗技法不说,诗中说弥漫的诗性大潮更是在你开卷的时候,迅猛地把人包围。故于激情中做了《语语咏怀,字字孤寂》一文,并附诗发送与我所敬重的诗人或评论家们共赏。所知道他们看完后,其反馈的意见不是说“意象陈旧,语象上无新时代色彩”,就是说“固然文辞周正,激情豪放,但是属于大而化之一类的。”自这些个反馈回声到来,我是更加深深的落寞了。在落寞失望之余,也让我不得不仔细反思:在所谓个体造反的先锋和赤裸政治之下的诗性问题。



二   象

从人类的机械革命以来历程看,我们不难发现,今天大众说津津乐道的文明和发展,无不是充满了血腥、暴力、掠夺、侵占、金钱、政治等等阳谋或阴谋的手段,满足一群或一人之私欲,大踏步地跨向其所宣讲“文明”时代。在整个时代机器的强烈攻势下,我看见生活在今天的大众,不是与时俱进、随波逐流,共创欲望的理想乐园,就是极度的自我造反和赤裸政治造反。虽说这二者在行为行动上都有所不同甚至相悖,但是他们都在为扼杀时代诗性的苦难碉堡大献殷勤,打造出就了今天中国诗坛这个难见心灵、性趣和天地气象的惨淡局面。

经过近几年来的围观,我发现网络的兴起创就了不少于诗歌长河中争流百舸的同时,那些叱咤一时的大腕或集体流派,很快就船沉江底,尸骨无存。就算有些还能听说到的,也只是几个专业研究者评论家和圈子里的遗民悲惨寂寞的凭吊声而已。因为那些个一时追逐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在他现在所喜欢的现象里,自己孤独的心灵并没有能够感在他们那里寻求到对话安宁,反而更加的狂躁了。所以当再一个新的理论和现象出现,人们又会一窝蜂一样的扑上去,先前所热捧的思想和理论瞬间通通沉水,彻底抛掉。

面对这样一个绝望而纷乱的诗世界,我所想到的绝不是怎么拯救的问题,而是怎么尽快逃离的问题。



三   景

想到了逃离,也要有路可逃,有地可去。不然的话就只能做无头的苍蝇、牛角里的老鼠、或是死胡同里的野狗,从而使得逃的行动变成瞎子点灯——白费蜡。在短时间的迷茫和苦寻后,我终于在中国的传统里找到了一个幽静而博大的庄园——复性。

在这个庄园里,我看到了人们在山山水水中体验温暖轻柔的天道流行,看到了人们在花草虫鱼中变得谦卑、宁静,看到了他们性灵的恣意淳朴,看到了他们与天地同生共死,看到了他们与日月齐光的生命理想。在这里,我遇见了那个高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有何有于哉?”的老头;遇见了那个低唱“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的少年;遇见了在悠悠南山下采菊的陶潜;遇见了那个“长安市上酒家眠”的诗仙;遇见了那个“明月几时有”的东坡居士;还遇见了很多很多我叫不出名来的隐士。他们在这里宁静安居,率性而乐。这里,他们以诗性的群龙无首而欢,以不事王侯而乐……



四   行

在知道了逃,知道了要去的地点,知道了路,还要知道该怎么行才是。因为行是最后决定你是否能安全着陆的支架。

而这行最好最简单的支架就是复性。这复的就是天地间生生不已天趣流行,让人们在天趣流行中感受生命自由的性。这个性的外像是山水虫鱼的自然之道,内底里是庄生明确表示的在烂泥里拖着尾巴玩乐,也不愿享受朝廷庙堂供奉枯骨的待遇……

在这个今天人类日益成为工具和欲望思想工具的今天,在所谓政治文明和经济科技文明的今天,在后现代、后政治、个体先锋的冷嘲热讽和近乎玩闹的今天,在末世语言四处潮涌的今天,也许只有回到我们民族先贤的那里,在我们的心灵里恢复那已逃离了很久的诗性,逃离时下众生喧哗的个体造反先锋和赤裸政治语境的监狱碉堡,才是我们人类文明的救赎之道。

(注:全面说明考察中国传统中的天趣复性问题,远非这一小文能以说明,故笔者人希望能以这一漏砖之小文,引来大方之家的美玉之论。笔者将不胜感激。)





2011\1\8于广州
发表于 2011-1-17 21: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恕小弟直言,小弟对释先生之言颇不敢苟同。广州的真实环境是视觉上的凌乱,嗅觉上的“刺激”,人文环境上的荒芜。“心远地自偏”,也首先得可以在“采菊东篱下”时可以“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的诗性生存是直接建立在他的外在环境上的。但现在中国基本已经不存在这种环境。在这个现实基础上的“心远地自偏”便只好把“诗性生存”给练成瑜伽,修成气功。如果这便是诗性的出路,那诗歌败给政治权力和经济科技文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所有的读者都自然地保持着他的人性,他不会觉得他有练气功去寻找诗性的必要。

再说,何为“诗性”?请原谅我的理解还是古典主义的“真善美”。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不认为陶渊明是诗性生存的代表。“不为五斗米折腰”是气节,也是一种无奈。如果陶渊明生于帝王之家,他也就不必追求“心远地自偏”了。换句话来说,陶渊明其实缺乏面对黑暗的勇气。与之对比,鲁迅比他离诗性生存更近。脱离真和善的美很多时候是幻觉,有时还是一种恶。比如,如果把真善放弃,单单讲诗歌美学上的崇高效果的话,希特勒也是个杰出的诗人。在这里,我所说的诗歌是指“言说(行动)的美学效果”。

如果真善美是诗性生存的话,我认为诗性的出路是“言论自由”开出来的。在这个场合,我所说的言论自由不是政治诉求,而是人文诉求。这是因为人对善总是有直觉的,而真,则需要通过辩论才能抵达。诗歌的美学效果,应该是建立在真和善的基础之上。

我很清楚我对这些问题的认识还停留在托尔斯泰时代,但我总是怀疑那些很前卫的理论其实是缺乏直面真实勇气。

请原谅我的坦率。
发表于 2011-1-18 14:4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收藏了。记起了两句古词:有泪如倾;慷慨生哀。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7:5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谢谢章兄的批评。不过我是不敢苟同章兄所谓的“”这句话的。古今中外,谈及“言论自由”一词,什么时候没有关联政治?还望告知一二。孔子说‘道不行,乘孚浮于海’庄子宁愿像烂泥中的乌龟逍遥,而不做楚国的宰相,陶潜、以及李清莲他们,难道就是对现实逃避吗?其实我是想说,章兄能否在说陶渊明是诗性生存的代表的时候和言论自由不是政治诉求,而是人文诉求的时候,多多读书,关注历史,以免会产生这样自相矛盾的说法。说过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发表于 2011-1-18 23: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老三的意思是:1. 他没有政治企图。2. 一个人应该有在人文(这个人文可以包括政治,也可以不包括,这里章兄弟更多的是关注人性、人道这些方面)的层面上畅所欲言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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