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TRONG><FONT size=5>用回忆的碎片缝起生活</FONT>——没有尾巴的鱼印象</STRONG></P>
<>◆<STRONG>非飞马</STRONG></P>
<>一</P>
<>我不知道“没有尾巴的鱼”这个名字的真实来历，当然，研究一个名字的来历本身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显得有些幼稚可笑。但是，没有尾巴的鱼这个名字，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固执的认为，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暗藏着一种特殊的寓意，一种暗示或启迪。没有尾巴的鱼这个名字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没有方向感，它让我在脑海里幻现出一条鱼失去了尾巴，在一片茫茫的水域里瞎扑腾。但是转念一想，我就哑然失笑起来。因为我从这个名字里读到了一种生活的艰难、生存的辛酸以及历经人世之后的沧桑感。它传达出了在现代生活的重压下人的真实生存状态，是我们每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生存的真实写照。</P>
<>众所周知，现在是经济与信息极度膨胀的时代。在物欲与人欲横流中，我们每一个人就恰如一条渺小的鱼，在汹涌的大河中艰难跋涉，努力地向着自己的目标游去。在游动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要经受来自生活洪流中方方面面的压力，还要背负自身情感的创伤。其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了。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下艰难喘息的人，难道不就是一条没有尾巴的鱼吗？亦步亦趋。行进艰难。迷茫。焦灼。感伤。颓废。悲观。叹息……不一而足。置身于生活的洪流，我们的方向又在哪里呢？这不由得让我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一篇喻子涵先生的散文诗作品《在大海里追寻》，喻先生认为，人的一生不过是在大海里追寻，“任何一个方位都是我们的航向，快和慢都是我们的时间，远和近都是我们的彼岸。”这话是颇有见地的。</P>
<>一个悉知自己生存状态的人是智慧的，一个悉知自己真实生存状态的诗人是值得期待的。基于这样的认识，我走进了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P>
<>二 </P>
<>与他的名字相反，我觉得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恰恰方向感异常明显。</P>
<>“诗歌，是我最后的家园<br>众人遗弃的家园。而让我们失望过的<br>泪滴继续疼痛的力量。颂歌。抒情。<br>或者经过精心修饰过的词语都不足以<br>现出内心的美丽。内心的孤独。内心的悲伤。”</P>
<>——《秋天或者你不知道我的疼》</P>
<P>这段诗句或许可以说明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方向。从诗歌可以看出，没有尾巴的鱼是个用心写诗的诗人，他把诗歌当成自己的精神寄托，当着最后的精神家园。这本身就是充满悲壮色彩的。在诗歌早已成为“众人遗弃的家园”的当今世界，能钟情并献身于诗歌本声就是难能可贵的。在诗中，诗人饱含深情地抒发自己内心的复杂体验，固执地大声吟唱出自己对逝去生活的追忆和疼痛，以及对诗歌那由衷的热爱之情。诗人“依赖发些感慨活着。或者幻想/接受诗歌就像接受朝夕相处的黎明的太阳/或者生活中的平淡、怀念渗透的力量”。（《秋天或者你不知道我的疼》）在诗歌中，诗人以抒情的语言大声的呐喊，表现出对生活、对生命的态度。在依赖诗歌这个“最后的家园”的同时，诗人的内心是异常清醒的，也恰恰是异常痛苦的，他有着极度的孤独与感伤。但诗人又是执著的，对生活由衷的热爱让诗人没有办法不以诗歌的声音发出疼痛而悲情的吟唱。尽管他知道“经过精心修饰过的词语都不足以/现出内心的美丽。内心的孤独。内心的忧伤。”</P>
<P>显然，诗人的心态是积极的。在抒情的同时，诗人的内心充满了对生活的勇气和力量。就像我们哭泣过后会变得更加勇敢和坚强一样，抒情能使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加深。让积极更显积极，让深爱更加深爱。</P>
<P>“我依然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br>去尽我所能把诗歌的内涵<br>传给自己的孩子引领<br>自己的风将自己的青春<br>挥霍一空自己的脸。</P>
<P>一些真实的事物被放大。比如生活<br>和岁月。已是枝叶茂盛。我就在我们之间<br>建立家园。用回忆的碎片缝起生活。”</P>
<P>——《生活让我觉得疼痛》</P>
<P>尽管生活让诗人觉得疼痛，但是诗人始终足以承受。因为他“依然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去面对，甚至还要尽他的所能，“把诗歌的内涵/传给自己的孩子引领”。从诗中，我们可以窥见诗人顽强不屈的意志，他始终“用回忆的碎片缝起生活”，不停地建设着自己的精神家园。</P>
<P>三</P>
<P><br>的确，“回忆”在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中有着特殊的表达。诗人是生活在当下的，然而，诗人又更多的生活在回忆之中。当然，从这个层面说，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的生活在各自的回忆当中。</P>
<P>“诗歌在某种角度说也是记忆”。（赵卫峰语）在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中，有相当一部分作品都是表现自己对已逝生活的追忆与缅怀、感伤与叹惋，以及由此而来的诗人内心的迷茫与焦灼、疼痛与不安。这样的结果是，他的诗歌总是站在现在的界面上回望，具有强烈的主观抒情色彩和缠绵悱恻的动人力量。</P>
<P>“当然，美丽的花朵再也没有开过。<br>所以我无须告诉你我还在一个名字里守着<br>疼痛，写着忧伤的诗歌，自己的诗歌<br>拆分自己。”</P>
<P>——《用泪水淹没家园》</P>
<P><br>“我坐在秋天的怀里抱头哭泣。我松开诗歌的缰绳<br>火焰的燃烧，泪水的马蹄，仍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P>
<P>我为你保存最后一滴泪水<br>也已经刚刚掉落。”</P>
<P>——《我保存最后一滴泪水》</P>
<P>“安静地靠近你。用你晨光的手<br>拨亮玫瑰般的你的脸和眼睛<br>让你看见我的泪水是这个秋天<br>唯一的果实。唯一出现的奇迹<br>还活着并疲倦地喘息。”</P>
<P>——《这个秋天》</P>
<P>“泪水”和“疼痛”是没有尾巴的鱼诗歌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在诗歌中，诗人以沉痛的笔触抒发自己的情感，表现对逝去的那段生活、那个人、那份情和爱的深切怀念。诗人并不着力去描写那些逝去的生活究竟是多么美好，而是以谦卑的口吻予以点点滴滴的呈现。在诗人的心目中，爱情是至高无上的，因而诗人只能谦卑而无奈地“以诗歌拆分自己”，只能“坐在秋天的怀抱里哭泣”，而“泪水”则成了诗人在这个秋天收获的“唯一的果实”。</P>
<P>这样的爱情是悲情而感人至深的，因而，又是美好无比的。那些往日的生活点滴，都是诗人内心里的隐痛，是诗人用情感的血液浸泡已久的。它们是诗人心上的伤，是伤口上的结痂。当诗人用语言展现出来的时候，我们仿佛看见了诗人一次又一次地揭开那些伤疤，曾经的一切又开始被痛快的呈现在眼前。</P>
<P><br>四</P>
<P>语境即心境，语象即心象。我以为，一个人的语言就足以泄露他内心深处的秘密。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常常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词、一句话就泄露了他敏感而又复杂的内心。</P>
<P>没有尾巴的鱼的语言是很抒情的，这就注定了其诗歌具有比别人更加浓郁的抒情意味。当然，诗歌从产生的那刻起，就注定了其抒情的特质。诗歌是需要抒情的。即使是那些打着拒绝抒情的旗号的诗歌，其本质也是抒情的。人活着，就不可避免的要抒发感情。当然，抒情作为诗歌的一种手段，它本身并不是目的。诗人写诗，也绝非是为了抒情而抒情。或许在更大程度上，是为了揭示自己生存的位置，安抚自己孤苦的内心。这情形有点像爱情，爱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得到爱，而更多的恐怕是为了付出爱，以平衡或满足自己的内心。没有尾巴的鱼的诗歌中的抒情，与其说是在发泄内心情绪，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的心灵。当逝去的一切不能再回来，当遗忘被宣告不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如何安抚自己的内心。</P>
<P>“经常梦见自己想要的一切美丽的结局<br>而风一切任性的吹拂让我的心<br>能够展开，再也不会向你开启。<br>早已被你遗忘的我成为有点暗伤的风景<br>有一种内心不停地响着。今夜无风<br>我怀念一个人前来敲响我的门①。</P>
<P>触不到你的脸庞。<br>结满一些殷红的血染的骨朵<br>在幽深的天空那很深的风中，我挂在向晚的脸上<br>等候被赎的时刻到来</P>
<P>走过六个月的怀念了。我是一匹孤独的瘦风<br>在人群中为爱在一些很美的忧伤里为你挂牵<br>你好就好。就算我被你忘掉。”</P>
<P> <br>注：①原句是“我怀念一个人前来敲响我门的手”，被我改动。 </P>
<P>——《你好就好》</P>
<P>在诗歌中，诗人对曾经的那个人满含深切的怀念。尽管诗人或许早已被对方所遗忘，但是，诗人始终是一往情深的爱恋着对方。“我是一匹孤独的瘦风/在人群中为爱在一些很美的忧伤里为你挂牵/你好就好。就算我被你忘掉。”这样的诗句，这样的爱情，谁读着不会为之感动呢？真爱莫过于此了。</P>
<P><br>五</P>
<P><br>在当今诗坛，（特别是在网络诗坛），抒情似乎越来越不合时宜了。许多诗人对抒情不屑一顾，甚至打着拒绝抒情的旗号对抒情进行否定。事实上，这些人不过是借着那个与众不同的旗号，鼓着高音喇叭一样的嗓门声嘶力竭地号叫，以吸引别人的眼球罢了。真正的诗歌是需要抒情的。（叙事也是一种抒情。纯叙事是没有的。）与这些以口号标榜自己的写作者相比，没有尾巴的鱼显得格外安静。他安静的写着，小心翼翼的抒写自己内心的真实体验，以作品说话，用自己回忆的碎片缝补生活，建立自己的精神家园。这安静的态度本身就昭示出他的沉着和稳健、明智与成熟。</P>
<P>显然，没有尾巴的鱼是用心写作的诗人。对于用心写作的诗人，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和绝对的信心对他满怀期待。相信他会越写越好。</P>
<P> <br>2006年4月21晚于贵州教育学院<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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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23 17:28:47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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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6-4-22 16: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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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2 23: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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