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卡看电影之小随笔-2

赵卡 · 发表于 2009-5-28 19:52:17

赵卡看电影之小随笔/赵卡<?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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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脆弱而撒谎！”<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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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破庙。三个男人：不期而至的过路人，仿佛久候于此的行脚僧和樵夫。只听樵夫喃喃自语：“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o:p></o:p>
肃穆、萧瑟、神秘，每个人都像怀揣着不可告人的蹊跷故事，像不像古龙小说的风格？不，这是电影导演黑泽明大师的杰作《罗生门》的开场场景，一幅幅黑白画面透出的是老辣、干净的叙事效果，对话亦极洗练、直接，好像富含深刻的寓意。这是一部貌似诡异的片子，不过不是它的故事诡异（恰好相反，它的故事其实很苍白），而是故事当中的当事人讲述事件时的性格诡异，谎言则是测量人性的自私底线和廉耻深度的尺子。<o:p></o:p>
《罗生门》的故事极其简单，简单的甚至有点空洞。说一百无聊赖的强盗在丛林中偶见一武士和他的妻子，不免见色起意，编了一段寻宝瞎话，乘机将武士给绑了。然后这家伙回头当着武士的面把武士的妻子给奸污了（看出来那女人其实挺配合的）。完事后强盗问武士的妻子跟他还是武士？没有料到武士考虑到自尊不要这个女人，强盗觉得无趣，也不要这个女人了，这下武士的妻子就太没面子了，她挑唆强盗和武士决斗，强盗最后杀死了武士。<o:p></o:p>
樵夫是本案的第一个现场目击者，他报的官，但他给官府的供词却和当事人不太一致。当事人之一的强盗在公堂上咆哮狂笑，他说他承认施计先绑武士后强暴美人，后来武士的妻子要他俩决斗，是他武艺高强杀死了武士的；不过，强盗的供词马上又被另一个当事人武士妻子给推翻了，武士妻子的供述是，她被强盗奸污后到丈夫身边哭诉，可丈夫却眼带冷漠，满脸鄙夷，因此她哭昏在地，以手中匕首误杀了她的丈夫。剧情到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鬼魂出场了，这是我最厌恶的一种叙事手段，乏味就在于此，纯属叙述上的黔驴技穷，中国的古典戏剧，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都是这个鸟样，不是托梦就是闹鬼，不能令人信服。在巫师的作弄下，武士鬼魂开口了，他说他这个不贞的妻子唆使强盗杀他，这对他犹如莫大耻辱，不得不拔刀自尽。三种死法，这就有意思了，根据他们的供述，大致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强盗乃勇士，他和武士决斗，以赢得美人心；武士的妻子是烈女，不是如他们所描述的那样不贞；而武士受辱自尽，则证明了自己不失为一条好汉。实际上这三个鸟人乃龌龊下流之徒，亏了樵夫又补充了他的供述。樵夫后来说，强盗和武士决斗是决斗了，但本事都很稀松，的确是强盗杀死了武士。包括他自己隐瞒的部分，无非见财起意，图那把镶金带银的匕首，他们那样美化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不想把自己扯得太深罢了。这些人无一例外希冀用谎言保全自己，为什么呢？影片中有一句台词很能揭示人性中潜藏的问题，那就是怕，怕引火烧身，怕吃官司，怕名声败坏，而所有这些，均可归结为人性中的不为人所知的那一面，不是柔软，而是脆弱，“人因脆弱而撒谎！”<o:p></o:p>
《罗生门》所传达出来的关怀其实质是关于精神秩序的问题，这是黑泽明的伟大之处，所有的人都有机会说出来对他们有利的地方，哪怕是谎言，而谎言恰恰测量我们内心的秩序。不得不说，整个剧情晦涩而空洞，这也许就是黑泽明的极简主义展现给我们的影像魅力，把内心的卑劣撕裂展示给别人来看，残酷的力量直逼人心。<o:p></o:p>
无可争议的黑泽明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电影大师，但结尾处理得也太老套了，一个婴儿被拯救，樵夫和行脚僧的灵魂被升华，罗生门外，暴雨骤停，阳光灿烂，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决，但那个扒了包裹婴儿和服并理直气壮走掉的过路人呢？<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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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游戏：《公民凯恩》和《罗生门》<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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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咽气的时候，留下了令人费解的遗言“玫瑰花蕾”；武士被杀了，却说不清谁干的。前者是《公民凯恩》里的主人公凯恩，后者乃《罗生门》里的憋屈鬼，这也叫悬念？那希区柯克就不知道是的做什么吃喝的了。反正，我不认为《公民凯恩》和《罗生门》是悬念电影，倒像是充满趣味的拼图游戏。<o:p></o:p>
关于报业大王凯恩的一生，可按王家新的诗歌法则溯源，“传记的正确作法是/以死亡开始，直到我们能渐渐看清/一个人的童年”（《持续的到达》），这句诗同样适用于《罗生门》里的纷乱头绪。从叙事技术角度看，《公民凯恩》和《罗生门》都使用了一种类似于拼图游戏的手法，不过，它们拼图的方向是相反的。《公民凯恩》从外往里拼，《罗生门》则从里往外拼，所以《公民凯恩》的图拼得像王家新的诗句一样，“以死亡开始，直到我们能渐渐看清/一个人的童年”， 通过死者生前的几个不同的人（妻子、同事、朋友等）的回忆，凯恩的经历逐渐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被被剥出来，层层下去凯恩的形象就拼得丰满而全面了，“玫瑰花蕾”最后的谜底是凯恩童年时代曾刻在他珍爱的雪撬上的字母；《罗生门》里的那几个当事人、旁观者则努力混淆事实，把图拼成一团乱麻。就是说，作证的人越多，这个案子就越乱。这时候你就会发现一个问题，《公民凯恩》越看越清晰，而《罗生门》则越看越糊涂，这里面到底有几个人供述的是事实。     在拍摄手法上，《公民凯恩》一开篇是新闻纪录片式的，接着是凯恩的一幅占满整个银幕的黑框照片，各大报纸的头版新闻，还有一段大致总结性的解说词，“凯恩的帝国在其昌盛时期，曾经控制着37家报纸，13家杂志和一个无线电广播网。它是帝国中的帝国。”然后通过他人的回忆叙述要极尽丰满的将凯恩一生拼完整，文件、图片、声音、影像、物件等等，尽量不留遗漏，他的童年，他的事业，他的冒险，他的性格，他的宫殿，他的孤独和他的爱情均力求饱满；而《罗生门》却和《公民凯恩》的意图相反，黑泽明力求极简，从躲雨路人开始到樵夫离去结束，几乎不设一个多余的角色，不置一个多余的镜头，甚至，连台词都做到了极简，但非常传神。在黑泽明眼里，极简主义的风格即取舍的艺术，能省略即省略，所以你会惊讶的看到，片中官府断案的现场，黑泽明居然把官员也给省略了，甚至省略得连一声也没吭过。<o:p></o:p>
关于洞察人性方面，在大伙靠回忆拼凑出来的表面上取得了巨大成功的凯恩，所有的人其实都有一个对他的结语，类似于盖棺定论，凯恩曾经的监护人赛切尔认为“凯恩只不过是一个走运的流氓，被惯坏了的、没有责任感的无耻之徒。”凯恩从前的朋友，穷困中的里兰说凯恩是靠权力来生活的人，办报外行，“他使自己的读者得到消遣，但从来没有跟他们讲过实话。”《罗生门》里的人则自证了其卑劣的品性，只是几个当事人、旁观者将同一个案件讲述一遍（刻意隐瞒或者杜撰了对不利于自己的那部分），就暴露了这几个人因为一己私念而歪曲事实，也就是说，内心的私欲遮蔽真相。     据说，《公民凯恩》里的主人公凯恩的原型是上世纪初美国新闻业巨头威廉-兰道尔夫-赫斯特，而最具悬念的那个临终遗言“玫瑰花蕾”，在影片中被用来指称凯恩童年时代的雪橇，其实，呵呵，其实是赫斯特的一个情妇身上隐私部位的昵称，那么，“玫瑰花蕾”这个悬念在《公民凯恩》里就像是个恶作剧般的玩笑。<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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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就是不下去<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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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般曼妙流畅的叙述，辅以配乐大师颜尼欧-莫里克奈之手的飘逸典雅的曲风，那一刻你被俘虏了。我认为《海上钢琴师》后半部分再压缩6分钟，故事效果会更好，叙述上也会更流畅。很明显，炸船之前一九零零和麦克斯的对话那段使这部精彩的影片显得冗长了。<o:p></o:p>
看《海上钢琴师》，我会想到两篇出色的小说，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和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的《河的第三条岸》，往深了说，这些作品都是关于敌视世俗转而寻求精神道路的寓言，往浅了说，不下船、不上岸、上树，这叫好玩。《树上的男爵》大致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意大利翁布罗萨的一个贵族少年和专制的父亲发生了冲突，一气之下爬上了树并发誓永不下地，这一待就是五十多年，即使到去世也没下过树。《河的第三条岸》说的是一个父亲的故事，他做了一条船到了河里就是老了也不上岸。《海上钢琴师》也类似于这样的故事，它在一个叫麦克斯的小号手的回忆中展开的，1900年的第一天，载着大声欢呼“美国”人群的油轮到达了纽约，添煤工人丹尼-伯曼偷偷溜进餐厅想拣点富人们遗落的东西，结果他拣了一个弃婴，善良的丹尼-伯曼收养了这个孩子，有趣的是，他给孩子取名一九零零，作为对这不寻常的一天的纪念。一九零零8岁那年，丹尼-伯曼不幸死了，就在这时一九零零第一次听到了一种美妙的东西叫音乐。一天，他偷偷溜进餐厅即兴在一台钢琴上弹了一曲，船长说你这“不合规矩”， 一九零零的回答是“让规矩滚蛋！”一九零零在此后的船上岁月中长大并声名远播，巧遇麦克斯后，麦克斯曾试图劝他下船，但对一九零零来说，最美好的生活就在船上。这和《树上的男爵》、《河的第三条岸》一样，这种劝说是无效的，当然，要是劝下去了，不论是小说还是电影，就没意思了。爵士乐始祖杰利闻得一九零零大名，上船来挑战一九零零，结果被一九零零出神入化的技艺打败（我认为杰利还是有两下的，他败在了跋扈而不失浮躁的心态上），那一段的精彩在于一九零零和杰利的飞扬神采，尤其是一九零零在琴键上点燃香烟，让人看得很爽。一天，一九零零正在录唱片，发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和他隔窗相望，在那一刻，他爱上了这个女孩，随即一首即兴的曲子从琴键上如水流出。女孩下船要走了，一九零零有点失魂落魄，对爱情的憧憬加上麦克斯的劝说，他决定下船，准备登上陌生的陆地。就在所有的船员兴高采烈地和他挥手告别时，他茫然的凝视着他所不熟悉的那个城市，突然，他将礼帽抛向了大海，然后返回了船上。他坚定的说，“我不会下船的。”麦克斯回忆道，多年以后，油轮因破旧要被炸掉，所有的人都下了船，但一九零零在船上藏了起来，麦克斯找到他并苦劝，他也初衷不改，因为他对陌生的世界心怀恐惧，最后，在麦克斯的痛苦的目光中，油轮和一九零零一起被炸沉海底。     这部片子的高妙之处在于，他的时间、人物和事件如此密集，但你不会觉得拥挤，一如昆德拉评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这叫“生活中骤然升起的密度之美。”这也是一个具有极端浪漫主义风格的片子，极端来自它的主人公的偏执性格和一以贯之的音乐的滥觞。一九零零没有身份，只有人生；没有陆地，只有海洋；没有爱情，却有友情。不下船，总得给个理由先，在旁人眼里，下了船天地是广阔的，但在一九零零的心中，船上的视野更宽广，他说，“我看不见城市的尽头，我需要看见世界的尽头。”他对麦克斯说，“陆地是艘太大的船，是位太美的美女，是条太长的航程，是瓶太浓的香水，是篇无从弹奏的乐章。我没法舍弃这艘船。我宁可……舍弃自己的生命。反正，世间没有人记得我，除了你，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属于少数，原谅我，朋友，我不能下船。”     陆地上有陆地上规矩，现在的一九零零不可能再说 “让规矩滚蛋！”的话了，所以他生于船，死于船，生于现实，但死却高于现实，那不是逃避，正如《树上的男爵》里男爵说的，“不，是抵抗！”沉入海底也许是一九零零的最好归宿吧，尽管让人伤怀不已。 <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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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ame="7"></a>出卖与救赎<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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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喜欢的一部电影。吕克-贝松也有失手的时候，譬如被誉为史诗巨片的《圣女贞德》。我感觉吕克-贝松在拍《圣女贞德》的时候肯定有所顾虑，像他这样的人物，一旦放不开手脚，你能想象到的结局是什么，呵呵，一不留神拍成了充满说教意味的片子，不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那样离经叛道。<o:p></o:p>
吕克-贝松的说教首先是造神运动，起步就俗了。贞德在法国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出生成长，一次外出她在恍惚中受了神示，得了一把剑，类似于我们经常见到的那种神灵下凡降下什么东西需要她拯救什么的荒唐把戏，这就是说，一开始吕克-贝松就为这部影片定了神性的调子。贞德回家时发现她所在的小村庄被英国兵给烧了，她的姐姐也被英国兵先奸后杀。这个时候，吕克-贝松再次为这个影片定了调子——贞德从小遭受的刻骨铭心的心灵创痛和她后面以神授意志唤醒法国人的斗志的行为是吻合的。几年后贞德求见法国太子，称她秉承上帝的旨意要带领一支军队去抵抗英军以拯救法国。果然，甲胄在身的贞德在卢瓦尔河畔的奥尔良靠神迹打败了英军，太子也如愿以偿地做上了法国国王。不过，接下来的战役似乎不太妙，神也好像不显灵了，贞德在不久之后的一次战斗中被国王出卖，勃艮第人把她送给了英国人，在和教廷的一帮家伙进行了各种无聊而乏味的辩论后，她以异端的名义被英国人判作女巫而烧死。     感觉从一开始到最后，支离破碎的镜头就在尽各种可能渲染神无所不在的氛围，特别是危机来临时贞德的哭腔夹杂沙哑的呼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以致于人们确信贞德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到了贞德失去自由身的那一大段，吕克-贝松奇怪的又开始解构神性了，他苦心孤诣树起来的贞德居然大字不识，她就是一个村姑，上帝也不再显灵了，撒旦倒是来得挺及时。然后，贞德在重重拷问之下精神意志逐渐瓦解，再往后，她就有点神经分裂了，甚至，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后来我们发现贞德不像是上帝的使者，反倒有可能是撒旦的仆从。一直到贞德被押站到行刑台上时，贞德才又重新皈依了上帝，熊熊火焰扭曲了她的身体，煎熬着她的内心，她也痛苦、恐惧，但我们更多的看到了她的无限悲悯和坚定信仰。     这个片子很奇怪，贞德一出场就一直处于一种内心的挣扎、惶惑与坚毅、勇敢胶着的状态，她信仰上帝，最后的罪名居然是异端。对于贞德这样一个历史人物，把她拍成电影，然后又得拿捏恰当，即使像吕克-贝松想必也会有一定的疑虑。吕克-贝松说：“我喜欢电影的结尾。贞德历尽艰苦后感悟到命运的飘忽，但她接受命运的安排，可以让我们从中学到很多。五百年来，贞德的形象被利用的成份居多，因此我希望借此片让她回归独立的身份。”但我觉得这不真实，贞德的形象仍然被利用了，贞德的问题变成了吕克-贝松的问题，尤其是后半段贞德和教廷的那些质问与反质问、思考与反思考、审判与反审判，表面上都振振有词，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o:p></o:p>
看来，这些棘手的问题还得求助上帝。<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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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狼，蒙古王<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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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谢尔盖-波德罗夫的《蒙古王》，加上塞夫和麦丽丝夫妇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泽井信一郎的《苍狼-直到天涯海角》，我就有点瞧不上他们的水准了，像成吉思汗这么有戏的题材，他的生前死后的事业横跨欧亚，居然没有一部说得过去的史诗式的影片。<o:p></o:p>
比起中国版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和日本版的《苍狼-直到天涯海角》，谢尔盖-波德罗夫的哈萨克斯坦版的《蒙古王》还是要略胜一筹。哈版的成吉思汗的讲述态度是个进步，他避免了那种先入为主的宏大视角，选取了成吉思汗早年生活中的几段故事，不刻意营造那种冷兵器时代的血腥战争场面，叙述的语调基本是平实的，但在平实中仍不失震撼性的生死对决场面，手法还算干净利落。浅野忠信饰演的铁木真我老看着有点别扭，日本人在气质上是不符合成吉思汗的智慧和霸气的，个人认为迄今饰演成吉思汗最好的演员不是图门，更不是反町隆史，应该是巴森，可惜他的角色在电视剧里。但孙红雷版的札木合比较出彩，形象饱满，有点狡诈，时而还有些癫狂的发作，只是孙红雷演得夸张了，把匪气理解成了英雄气概，整个一《征服》里的刘华强和《七剑》里的风火连城在世。<o:p></o:p>
《蒙古王》大量运用的广角深景构图和冷色调的摄影技术符合这部片子的基调，它的粗糙硬朗的道具、服饰、毡包做得也吻合13世纪蒙古草原的生态。不过，它的讲故事能力可是太差劲了，本来，铁木真的前半身应该是一个草原英雄的受难史和成长史，后半生是他叱咤风云的世界征服史，尽管我们不要求一件艺术品太拘泥于史实，但也不能这样吧，省略的东西也太多了，主观臆想的东西也太多了。譬如铁木真前半生的重要人物木华黎呢，王罕呢，哲别、速不台甚至桑昆都不见了，这还不说耶律楚材和镇海，更荒唐的是铁木真被作为奴隶卖到西夏，老和尚给他送信和孛尔帖救他那些段落，这简直胡扯呢，也就是说，从这一段开始，谢尔盖-波德罗夫就露出了他自以为是的拙劣马脚。更不能让人接受的是铁木真在片中居然像个布道者，他祈求长生天的时候，总有一匹蒙古狼在诡秘地窥视，谢尔盖-波德罗夫洋洋得意的一不留神把铁木真给拍成先知型的圣贤人物了，好像他的战绩是神授的，不是草原勇士创建的，越看越觉得走形，越看越觉得滑稽。<o:p></o:p>
我感觉，若论忠实于成吉思汗性格和理想并贯穿他一生征服事业的片子，到现在还属仕奇版的电视剧《成吉思汗》为最好，虽然这部电视剧因存在某种顾忌减弱了它的张力，但它至少表现出了磅礴的史诗气质，人物性格也栩栩如生，甚至还是喜剧性的。<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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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帝国》：王胖子黔驴技穷<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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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钱帝国》可以拍成史诗性的磅礴大片，搞不好还可以和《肖申克的救赎》有一拼呢。不过可惜，这样一个绝佳的题材都拍烂了，要说王晶导演这鸟人低俗，大概不会有多少人反对。在王胖子的眼里，《金钱帝国》的故事还是一堆一地鸡毛，所以他又开始了他那老套路式的拼七凑八，搞出来的还是不正经的那一路。<o:p></o:p>
乐哥这个人物在影片里绝对是个大坏蛋，好勇斗狠，骄奢淫逸，他的腐败网络遍及整个香港警察集团，黑白两道通吃，但请王胖子注意，他可不是纯粹黑社会，问题是在影片里却被塑造成了黑老大，浅了，浅了啊，人物性格的纵深不够，浮于表面，港片黑老大的嘴脸不能程式化啊。以前看到黄秋生饰演的黑社会、变态男、色情狂演得多棒啊，可到了《金钱帝国》里变成火麒麟却扭捏起来了，正义感不是装出来的，我认为梁家辉和黄秋生在这部片子里演技尽失，有自毁之嫌。陈奕迅演的那个陈细九，我搞不清王胖子是想让他作主要角色呢还是次要角色呢，那个打着警察旗号恶事做尽的流氓犯罪集团的覆灭是从他嘴里讲述完成的，他是旁观者？这个人物有必要吗？这两年好像挺流行以第一人称讲故事的，中外影片几乎无一例外。<o:p></o:p>
再说场面，估计看港片的人感觉出来了，这纯粹一闹剧式的片子，一有女人的戏份就卖弄、做作、搞笑、插科打诨，奇怪港片里的女人差不多没脑子的多，这不，又是露胸又是争风吃醋。廉政公署一成立，突然又一本正经说教起来了，正义与邪恶势不两立，不知道王胖子是怎么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凑合在一块的，莫非想借机搞一个港片集大成？因为里面让人熟悉的场面——陈细九的九个姨太太，黑社会式开分赃会，恶人报复等等——太多了。更为搞笑的是陈细九为救女毒贩子（后来也搞在一块了）受伤住院，他的一个行四的老婆居然能为多陪他两天感到荣幸，而且她还是真心爱他的，这他妈不扯淡呢！<o:p></o:p>
越说越不想说了，总之，《金钱帝国》的编剧水平太烂，题材好却情节荒唐，毁了一回大腕级演员，加之王胖子的低俗执导，建议不要再摆弄出来丢人现眼了。<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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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书》：一个无辜女子的自我救赎<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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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惊艳到有些令人窒息的片子，保罗-范霍文和卡里斯-范-侯登为我们奉献了一席罕见的视觉饕餮盛宴。保罗-范霍文，我心目中一位神奇的话题大师，《本能》脱了莎朗-斯通，《黑皮书》又剥了卡里斯-范-侯登，《黑皮书》之后，卡里斯-范-侯登将艳压群芳，难道说，唯有情色不可或缺？作为曾经第一个到金酸梅现场领取最差影片和最差导演奖的第一人，保罗-范霍文面对道德主义者的诘问，他从容不迫地说：“不会有人来告诉我：‘太多暴力、太多色情、太多裸露的乳房、太多的这个，太多的那个，或者说一个犹太女孩子和一名纳粹军官，在道德上是无法被接受的。’”这位离经叛道的大师拿着剧本给他的出品人看，得到的答案是：“很好，我们就这样拍！”<o:p></o:p>
     战争、悬疑、惊悚、色情、间谍、挑逗、上床、出卖，你能够想到的流行元素基本都有了，想不好看都不行：说的是在二战行将结束前，一个犹太女子和全家在水上逃亡时被德军打死，只有她潜入水中才保住了命。后来她化名爱丽丝投身于荷兰地下活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和同伴遭遇盘查，爱丽斯利用名为蒙兹的德国军官躲过一劫。此后她接近这位军官，并献出了身体，虽然她在纳粹总部安装了窃听器，但他们的抵抗活动没有一次成功。蒙兹也知道了她是犹太人，出于同情开始帮助她，但狡诈的纳粹对手却利用了她安装的窃听器，使用反间计将她弄成了抵抗组织的叛徒，蒙兹和她被一并打入死牢。蒙兹的副官趁敌人庆祝希特勒生日时将蒙兹和爱丽丝营救出来。战争结束了，爱丽斯却很沮丧：“战争结束了，我的噩梦却开始。”蒙兹想帮她洗清“叛徒”的罪名，但德国人却以“卖国罪”把他给枪决了。此时的爱丽丝已经被荷兰人民视作“婊子”，遭到难以想象的泼粪羞辱，被她之前的组织领导之一汉斯解救。但爱丽斯发现了汉斯的肮脏秘密再次逃亡（直到这一刻才真相大白，原来 “援救”犹太人逃亡和抵抗组织的屡屡失败都是汉斯和纳粹的共谋，这个恶棍嫉妒于爱丽丝对蒙兹的爱，居然给她注射了胰岛素，想一劳永逸置她于永远昏迷状态），最后利用她父亲的好友，那位奔走于和平的律师遗留的黑皮书上记录的汉斯罪证揭发了他。<o:p></o:p>
从一开始，人就置身于这部片子环环相扣的紧张当中而不得喘息，我感觉保罗-范霍文的收放自如的节奏感恰到好处。这个影片的真正看点还是在后半段的转折，战争结束了，但人性和罪恶的战争远没有结束，这场战争的不义性就在于它几乎摧毁了所有的人的道德边界。犹太民族悲惨无助的命运再一次以一种近乎残忍的状态粗暴的呈现于我们面前，生命在战争中变成了利益交换的筹码，所有的民族都表现出了对待犹太人的轻蔑和手段上的残酷无情，这对一个历经苦难的民族来说是绝对不公的。可怜的犹太女子，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卑鄙的圈套，她实际上在各种龌龊的圈套中苟延残喘，这个为抵抗事业奉献了肉体丧失了名誉几乎丢掉生命的弱女子，居然成为了胜利者可以用“法西斯”方式来羞辱的对象，可见胜利也是不义的。置身于无时不在的恐惧里，面对卑劣无耻、狡诈丑陋的对手，一个无辜的犹太弱女子，战争胜利后的受害者，只有靠决绝的自我救赎彰显人类的尊严，把公平还给自己。<o:p></o:p>
对于电影猎奇者来说，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其实还不是卡里斯-范-侯登的惊艳露乳和染阴毛等几个噱头式镜头，而是她被作为“叛徒”和“婊子”泼大粪的那一段，据说在拍被粪泼的场景时，保罗-范霍文答应一俟拍摄结束，自己也会去滚粪便，事实上，他还真的照办了。<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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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情，或迷恋堕落<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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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出色的电影，当然得感谢纳博科夫和他的惊世原著《洛丽塔》。剧情大致是这样的，教授法国文学的汉伯特博士，他是一个中年鳏夫，几乎是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14岁的洛丽塔。这家伙颇有心计，先和洛丽塔的妈妈夏绿蒂结了婚，一次，夏绿蒂在他的日记里发现他的秘密，气急之后被车撞死。汉伯特以继父的名义借寻洛丽塔之机，和洛丽塔在公路上发生了性关系。此后在他们一段乱伦的日子里，双方渐起争执，汉伯特想带洛丽塔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时，心生厌倦的洛丽塔借机逃走。三年后，汉伯特找到洛丽塔时，发现洛丽塔嫁作人妇并已怀孕，而且汉伯特知道了一直有人在背后作祟，随后他持枪杀了那个作祟他好事的克莱尔。<o:p></o:p>
首先这不是一个性感的片子，应该说限于当时的电影审查制度，库布里克做得很克制，甚至是拘谨，让一些期待从中窥得些许色情戏份的猎奇者们难免失望。镜头故事好像也不是乱伦，倒像一个中年鳏夫和未成年少女的互相勾引的低级游戏，尤其表现了一种人在迷恋堕落时的横遭失落走向疯狂的感觉。影片开始做得很冷酷，汉伯特杀了一个人；影片结束时却很悲情，汉伯特摔门上车寻找那个拐走洛丽塔的家伙，有点像悬疑片；中间部分则细细讲述一个中年鳏夫和未成年少女的堕落奸情。库布里克这种处理故事的方式虽然有点老套，但在结构上舒缓而不失紧凑。个人感觉，即便汉伯特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14岁的洛丽塔，也没有什么不妥，爱情这种东西难道和年龄有必然关系吗？正是汉伯特深度迷恋未成年少女，所以失去洛丽塔的时候他才极度痛苦，以致于当他看到嫁作人妇并已怀孕的脏了吧唧的洛丽塔时，我相信那一刻他崩溃了，绝望变成了仇恨，背后搞鬼的克莱尔也就完蛋了。<o:p></o:p>
有时候感觉汉伯特既无辜又可恨，从一开始他其实是被动的，洛丽塔处处在卖弄自己，唔，我把她的许多细节看作是对一个老男人的勾引。这种时候库布里克摆弄镜头的方式是谑趣，看恐怖电影那段，洛丽塔的母亲先抓住了汉伯特的手，洛丽塔也抓住了汉伯特的手，结果，汉伯特拿掉了夏绿蒂的手，却紧紧握住了洛丽塔的；还有像洛丽塔练呼拉圈、到汉伯特房间给他喂东西、旅游道吻“别忘了我”等一系列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无疑表现出了未成年少女爱显摆的天性来。镜头里的洛丽塔容易给人一种懵懂的性亲昵的感觉，似乎对成人的有某种渴求，但在老男人汉伯特眼里，她本身就是一种勾引，一种令身体窒息的性暗示。他们之间急转而下的关系其实就是在回家路上的那一段，当洛丽塔要给妈妈打一个电话的时候，汉伯特向她讲了她妈妈去世的消息，夜宿小店，当孤单无助的洛丽塔哀哭汉伯特不要抛弃她时，汉伯特乘人之危，毫不客气地猎获了他本早已觊觎的尤物。　<o:p></o:p>
库布里克版的《洛丽塔》里有几个镜头暧昧而细腻，是我极喜欢的：洛丽塔的初出场，时间给得也够，洛丽塔沐浴着阳光斜坐在草坪上看书，像个问题少女，却非常美；亨伯特给洛丽塔涂脚趾甲那截，该片唯一惹人遐想的性感的戏份；汉伯特与夏绿蒂心不在焉做爱时，他居然看着床头边洛丽塔的照片。这真是一个关于毁灭的片子，因洛丽塔，夏绿蒂、克莱尔、汉伯特全部毁灭了，就连影片洛丽塔的饰演者休-莱昂也不例外，自从演了洛丽塔之后，她就没在演艺事业上顺利过，据说她常常抱怨扮演洛丽塔毁掉了她的生活。<o:p></o:p>
不足的地方主要有两个，一是对话台词多过独白，减弱了这部影片的震撼力量；二则纳博科夫笔下的洛丽塔其实才12岁，据说库布里克为了符合美国电影协会的要求，将洛丽塔的年龄被改为了14岁，但影片中的洛丽塔看上去至少像17岁，越改越大了。<o:p></o:p>
我想说，迷恋是有毒的。正如片中一句经典台词：“我爱我面前这个女人，如此肯定，就像知道自己必死一样无疑！”<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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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做爱、朗读和救赎<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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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生死朗读》感觉就像拦腰一刀被劈成两截似的，让人回味无穷的眷恋突然跌落到入了某种恐惧的深渊当中，你只能观看到残酷却又无力挽回这一切。凯特-温斯特莱的表演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她其实在呈现了一种大胆的毁灭——不仅仅是影片中的汉娜，包括她本人不惜展示日渐松弛的乳房和不可逆转的年老色衰。<o:p></o:p>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而女人永远忘不了的却是自己的最后一个男人，这话用在迈克和汉娜身上再恰当不过了。15岁的少年迈克在西柏林的公车上意外邂逅了风韵犹在的售票员汉娜，他每日神情恍惚。有一天，迈克发了热病，恰遇汉娜将他送回家，病好后迈克到汉娜的居所道谢，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就是35岁的汉娜与15岁的迈克在床上光着身子颠鸾倒凤，镜头语言热烈而丰富，使整部片子的前半部分显得格外饱满有力。看着眼熟，想起另一部电影来，《洛丽塔》，那部片子是老男人对小女孩的迷恋，这里则变成了老女人和小男孩的云雨之情。汉娜和迈克的秘密关系我相信很多人不无艳羡，包括我自己。他们的生活除了做爱就是迈克带来了各种世界名著（我吃惊的是，仅仅作为一些普通人，他们读的居然是荷马、莎士比亚、莱辛、契诃夫、托尔斯泰、劳伦斯等？）声情并茂地读给汉娜听。日久两人难免发生争吵，这和《洛丽塔》里的情节差不多，缘自双方年龄的悬殊，弱势一方总是不满强势一方强加的服从感起而抵抗。直到一天，迈克发现汉娜失踪了，他自责自己的错并倍感失落和痛苦，那份他自己能够理解的隐秘的爱从此深藏心底。<o:p></o:p>
迈克和汉娜的故事在影片中自此开始调转了方向。若干年后，迈克以法学院实习生的身份参加一场审判，令他倍感意外地发现不辞而别的汉娜正作为纳粹残余坐在被告席上，他一阵晕眩。尽管汉娜对法庭给她的各种指控为自己做了辩护，最后法庭还是判决汉娜终身监禁。其中有一个细节，开始没看明白，就是法官让汉娜核对一份重要报告笔迹，汉娜异常镇定的拒绝了在纸上写下任何东西。直到旁听席上迈克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们也明白了，汉娜为什么对朗读很着迷，她根本不识字！多年以后，迈克将自己朗读好的文学经典磁带陆续给狱中的汉娜寄去，听朗读让汉娜恍若回到从前，她通过磁带和书的逐字对比学会了阅读和书写，他给迈克写信，还称迈克是“小家伙”，可迈克却从未给她回过信。汉娜刑满出狱的时候，迈克来到狱中，看见的却是衰老的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的汉娜，迈克只能承诺帮汉娜找一份工作和一个房子，但旧情已难续。汉娜，一个绝望的人，以自杀的方式告别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o:p></o:p>
这里面有几个为什么。最大的疑问是汉娜在法庭为什么拒绝核对笔迹而不说出来她不识字的事实，宁愿放弃辩护而选择终身监禁？难道是道德的力量，影片中的法庭无疑是严肃的，但你却发现一处微妙的细节，旁听席上的一个老女人正在轻浮的织毛线，事实上，她们也曾是杀人帮凶。也就是说，面对曾经的人道主义灾难（法庭指控的在教堂烧死几百人）和现实中挑衅似的的轻佻，汉娜一个人承担了更深的羞耻和罪责，这不是公平与否的因果逻辑，事后多年总得有人负责吧，她意在反省自己和救赎良心？另外一个疑问，迈克显然意识到了汉娜原来是一个文盲，他可以帮助汉娜澄清真相，为什么突然放弃了这个绝佳机会？尊重汉娜，保守他们之间的秘密？表面上看似显牵强，事实上这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这可能是汉娜仅存的最后一点秘密了，迈克可能考虑到一旦说出来，汉娜恐怕在监狱里就索然无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必告结束。还有，汉娜获得了自由为什么反而自杀？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老布，很显然，汉娜自杀不是为了赎罪，她义无反顾承担了纳粹的羞耻和罪行本身即巨大的道德勇气，其实在她心中深藏恐惧的，是她和迈克的秘密精神生活的戛然而止。<o:p></o:p>
迈克面对汉娜的遗嘱哭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迈克和汉娜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爱情吗？难说，无非两个人都需要一种激情，因为你在影片中看到了他们都没有朋友，都很孤单，但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的确快乐的难以自拔。迈克将汉娜留给他的茶叶盒和茶叶盒里的钱转交给了一个犹太女人，犹太女人保存了这个茶叶盒，但对迈克说会把钱以汉娜的名义捐出。我感觉茶叶盒这个道具在影片中好像有点牵强了，容易落入还是赎罪的俗套的解读。<o:p></o:p>
这个片子的后半部分太复杂了，似乎要强行捆绑进去很多东西，包括裹胁了你的思考和判断，头疼，不想说了。<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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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林 · 发表于 2009-5-30 09:02:51

顶赵卡好随笔

赵卡 · 发表于 2009-5-30 14:17:53

岂敢，向小白学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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