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渴望和绝望之间挣扎是诗人活着的另一个状态。
不管对自己有多么绝望,对下一代的期许和祝福永远是人类希望的最后堡垒和绿洲,是绝望难挡的一份明媚。我近期又读了曾蒙诗。在那份淡定和无奈里,在那淡淡的忧伤中,我读到了光明:
朝向前途的落日,
俯身弯腰,
面对清晨和青草,
是如此的轻,
如此防不胜防。
像青草,
像青草上的太阳,
与我内心中的忧伤。(曾蒙《朝向前途的落日》)
充满希望。孩子,
我去过的那些地方,
美丽、纯朴
充满朋友的芬芳。
孩子,我希望你一如
庞大的国度
在每个花开的季节,
拥抱蝴蝶和幻想,
胸中一马平川。(曾蒙《祝福》)
这样一种前代人对下一代人的祝福让我感动。我只希望这祝福不含无奈。我只希望这祝福本身得到祝福。
诗是人类最神圣的文学形式,心灵形式。在风花雪月、苦思冥想、高吟低颂甚至有病呻吟皆成了奢侈的今天,我虔诚地翻开这一页页跳动着时代脉搏的诗篇,这直面今天苍茫人生的诗篇;我愿这样一首一首地读下去。离开了人心的同感同情,诗文有什么呢? 文学有什么呢? 放下奢侈,放下虚荣,甚至放下高远的晨曦月色,今夜,让我拥有,让我拥抱你的诗心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