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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丰:《世界文学》主编余中先访谈(4)

2012-09-28 09:13 来源:中国南方艺术 阅读

  最早,严复关于翻译提出了“信达而外,求其尔雅”(严复《〈天演论〉译例序》)的理念,即所谓“信、达、雅”,影响深广,您如何看待这一理念,您认为严格按此理念实施,译作可“信”吗?

  是否可以开辟谈翻译、切磋翻译的专栏?
   
  余中先:我只有翻译的实践,没有翻译的理论。有的人谈翻译,专谈理论,但拘泥于理论探索,缺少鲜活的实际例子。有人谈翻译,专谈实践,比如我就是这样,我自己平时只注意细节,不太能把握理论。当然,对我自己的翻译,我有一些经验教训总结,对别人的翻译,因为读得多了,也能看得出优劣良莠。用最简单的话来总结,我认为,文学翻译只要做到两点,大致就可算得上是好的译作了,一是,能忠实地理解外语原文,包括感觉到其语言特色,二是,用通顺的汉语来表达,包括用同样的文体来转达原文中的语言要素。这大概就相当于前人所说的“信、达、雅”了吧。

  在此,我不想多谈翻译体会,因为,脱离了具体的文本,翻译中的有些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从来没有在报刊上开过“翻译”之类的栏目,倒是在北京主持过几次文学翻译培训班,用一些法语文学译作的文本,探讨其中的一些技巧,与年轻的学员们共同交流。

  总的说来,我认为,翻译没有什么捷径,要认真,要老实,要细心,要敏感,不耻下问,多查词典。外语和汉语要有相当的基本功。语言水平高了,翻译的水平也提高了。
  
  黑丰:高莽先生,《世界文学》原主编,他除了这一职业身份外,他还有一个三栖身份:翻译家、作家、画家。我看您也是,除了主编身份,翻译家身份以外,还写作,当代作家。除此外,您还有其他栖身的身份和趣味爱好吗?您是如何统一、区分、平衡它们之间的关系的,怎样从中寻求您的“呼吸”,真正趋向一种正常高效的工作的?
  
  余中先:高莽先生是我的榜样,天才、勤奋,为人忠厚,恪守职业道德。我要学一辈子。最近,开作协代表大会,见他虽年已八十有五,依然精神矍铄,思维敏捷,我甚感欣慰。

  我近二十年里确实做了不少的翻译工作。这星期有个粉丝跑来见我,背来了我的翻译和写作作品让我签名,我发现竟然有三大旅行袋。我的那几十本译作,主要是在平时抓紧了点滴的时间翻译出来的。出版人陈侗曾经说过,我是“牺牲了每一个晚上和周日”来做翻译的,他的话大致如实。比如,我出差时,总带着要翻译的书,可以在机场、火车上工作。在地铁上,我也可以阅读。早晨起床后上班之前,我还有一个小时工作,无论是看稿子、做翻译,都可以的。

  另外一点,我翻译的文学作品中,有不少是新小说,或午夜出版社的作家的作品,他们可以说是有大致上某种共同点,对文字很讲究,我翻译他们多了,会有一种熟悉感,这有助于我提高工作的效率。
  
  黑丰:我听说《世界文学》的网络很糟糕。某读者曾在《世界文学》网站上搜索它的历年总目,结果很失望,一无所获。被搜的还有《译林》,说“这两本杂志提供的数据太不准确”,“《世界文学》的内部数据搜索引擎又太烂”(我也查过,确实不好找)。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提到“撞到眼睛里的”《世界文学》目录中错字,说目录中出现了“屁德拉”、“董稀巽”之类的字样。雷蒙?卡弗的名字一会儿写作“雷?卡弗”,一会儿写作“雷?卡佛”,要不就是“雷蒙?卡佛”。这确实令热爱此刊的人心痛。不知《世界文学》关于网站和网络版的建设方面有何新的思路、规划和补救措施?
  
  余中先:确实,我们没有专人做网络。杂志现在属于外文所主管,外文所有一个网络小组,在帮助我们做这方面的工作。社会上有一些人曾跟我们联系,要做《世界文学》的网络工作,但社科院外文所领导坚持由院所统一考虑各家杂志的网络建设。这方面正在做,但估计速度会不紧不慢。对不起读者了。
  
  黑丰:我的读书或者说我的精神,有时不仅从一种语言开始,也从一种纸的“黄霉素”开始。柔韧而微黄得有些发旧的纸页,反而更有魅力和诱惑。我不知道《世界文学》以前用的什么纸,但很白(苍白),很反光(也脆),看久了眼疲。好像从2010年开始,用纸好多了,看了很欣慰很舒服(现在听说印厂也更动了)。其他如封二封三还是精美的外国文学名著插图、美术作品,封面还是作家肖像,页码还是那么多:320页。在新的一年里,想到过改变一下吗?是否考虑增加内容增添页码?我见过1977年复刊号《世界文学》,封面竟是毛泽东的像,当然,这本杂志现在已是藏品,很值钱了。有点意思。

  另外,《世界文学》国内外订户情况怎样?涨了还是落了?可以向读者简单地介绍一下吗?谢谢!
  
  余中先:这几年,2010年来,杂志的用纸有了改进,同样320页的杂志,放在书架上明显比早先的厚了一些。外表上,《世界文学》从2000年以来一直没有大变,为的是让人从一大堆其他书刊中一眼就能认出来。我们可能有些保守,不太想在外表上多改动。至于印刷厂的变动,那是因为主办单位外文所几家刊物共同的举措,不过,如此一来,看校样、核红的工作倒是比原先更方便了。

  国内的订户,近年来一直稳中有落,这与我国国民的阅读尤其是青少年的阅读大致一致。至于国外的订户,原本就少,现在一直也很少,但一些图书馆是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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